像是被砂纸磨过。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回答我！”她忽然低吼了一声，眼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几秒钟后，我硬生生挤出一句：“顾然，我会救你出去的。”
“救我？”她冷笑了一声，“你就是他们的一员，你拿什么救我？”
我的心猛地一沉，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我知道她说得没错，我就是这地狱的一部分，是害她陷入这场噩梦的共犯。但我又能说什么呢？
“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救你。”我低声说道，声音几乎哀求。
她没有再看我，而是闭上眼睛，靠在墙上，脸上满是疲惫。
我蹲在她面前，想再说点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最终，我只能站起身，退回到仓库的角落里，坐在冰冷的地上，双手紧紧抱住头。
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仓库里的灯光依旧昏暗，像是压抑的牢笼。我的脑海里满是她的脸，那双写满绝望的眼睛像是在责备，又像是在质问：“你到底会不会救我？”
我的手握成拳，指甲刺进掌心，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我告诉自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但我心里却清楚，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3
夜色像一块破旧的幕布笼罩了整个园区，四周寂静得只剩下虫鸣和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吠。仓库里，昏黄的灯光依然冷冷地照着地面，把每一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空气中混杂着霉味和铁锈味，压得人喘不过气。
老大和几个心腹刚走，仓库里只剩下我和两个看守的马仔。他们懒散地坐在墙角，手里拿着一瓶酒，一边低声聊着不知廉耻的荤段子，一边抬头瞟着仓库里的“货”。我假装靠在门边抽烟，耳朵却始终捕捉着他们的每一句话，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地扫向墙角的顾然。
她蜷缩在角落里，低着头，身体轻轻发抖。即使她什么都没说，我也能感觉到那股强烈的抗拒和防备。我的心像被人攥住一样，疼得窒息，但脸上却不得不挂着一副冷漠的表情。
“老刘，你看那女的，长得还不错啊。”其中一个马仔忽然指了指顾然，咧嘴笑了笑，“要不咱们先爽一把，反正没人管。”
另一个马仔立刻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