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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我凑近镜子，仔细端详着每一个细节。这确实是我的脸，但又似乎不完全是。就像一个完美的复制品，完美得有些过分。
上学路上，我绕道去了学校的老图书馆。记得那里有一面展示墙，上面贴满了历届学生的照片。
果然，在十年前的毕业照里，我看到了那张脸。那个"林修"和我一模一样，连站姿都如出一辙。照片下方的说明写着："2021届优秀毕业生 林修"。
"这不可能..."我的手指触碰着照片，一段模糊的记忆突然闪现：
白色的实验室里，我坐在一张办公桌前，正在翻看一份文件。
"林教授，您确定要这么做吗？"一个助手模样的人问道。
"必须这样，"我听见自己说，"只有亲身体验，才能获得最真实的数据。"
"但是，清除记忆是很危险的..."
"没关系，"我签下了名字，"为了这个实验，值得。"
记忆戛然而止，我扶着墙大口喘气。这到底是什么？我是学生还是教授？现在的我是真实的还是被制造的？
正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林教授，实验进展顺利，记忆开始觉醒。是否需要终止程序？"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还没来得及回复，又一条消息进来：
"抱歉，发错人了。请删除这条信息。"
走进教室时，我注意到同学们的目光有些异样。他们看着我，就像在观察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
"林修，"班主任走过来，"你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要去医务室？"
我摇摇头，注意到她白大褂下露出的工作证。虽然她迅速遮住了，但我已经看清上面的照片——那是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课间，我听见后排同学的对话：
"他开始怀疑了。"
"比预计的要早。"
"要告诉林教授吗？"
"他就是林教授。"
"不，他只是个复制品。"
我的头越来越痛，那些碎片般的记忆不断闪现：
实验室的会议：
"人格分离实验即将开始..."
"记忆植入已完成..."
"替代记忆构建中..."
签字的场景：
"一旦开始，就无法中途终止..."
"我明白，一切都是为了科学..."
"林教授，您会成为自己的实验品..."
课堂上，我恍惚地听着老师讲课。窗外的阳光照在桌面上，我看见自己的影子竟然穿着白大褂。眨眨眼，影子又恢复正常。
下课铃响起，陈雨彤转过身来："林修，你记得那间实验室吗？"
我愣住了："什么实验室？"
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算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放学后，我故意绕到学校后面的实验楼。这栋楼平时都是锁着的，但今天，一楼的窗户却开着一条缝。
我翻窗进去，走廊里静悄悄的。直觉告诉我，真相就在这里。
三楼尽头的实验室门虚掩着，里面传出说话声：
"记忆苏醒的速度超出预期..."
"要不要提前结束实验？"
"不行，林教授的指示是..."
我推开门，实验室里的人全都愣住了。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照片，那是我在签署实验协议时的场景。照片下方写着：
"林修计划：
首个自我意识转移实验
主导者即实验体
2023.9.1启动"
"林教授？"一个研究员试探着说。
我看着他们，又看看自己的倒影。白大褂，工作证，以及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我是谁？"我喃喃自语。
没人回答，但电脑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实验体已接触核心区域，启动紧急预案。"
警报声再次响起，实验室陷入一片混乱。在被注射镇静剂之前，我听见有人说：
"把他带回去，明天重新开始。"
"记忆要重置吗？"
"不用，让他继续找下去。毕竟，这才是实验的真正目的。"
意识模糊之际，我似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