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也不姓林了，我心头酸酸的。
这顿饭的最后，王姨说些什么，我都没再听。
小哑巴小心翼翼地扯着我的袖子，我也没理他。
扯我袖子干嘛，让我帮你给王姨解释你想要什么样的媳妇么？
八
晚上我坐在床上看《新白娘子传奇》。
哼，以前我还觉得小哑巴是许仕林，我是媚娘，现在我看到他就烦，他是王道灵还差不多，好色且狡猾，整天就想着娶媳妇。
小哑巴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手指紧张地搓着衣角，却不时抬起眼偷偷瞄我。
我没好气道：“进我屋干嘛不敲门！”
“你还有理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出去。”
小哑巴双手绞在一起，直直地盯着我，仿佛在无声地质问。
哼，他都要娶媳妇了，还敢用这种眼神质问我？
我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爹的屋子，小哑巴张开双臂挡住我的去路，一脸倔强地看着我。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快把我家的大铁门砸烂了。
我和小哑巴对视一眼，肯定有急诊，随后匆忙去开门。
“笑笑，笑笑，我家牛要生牛崽子了，好像是难产，你快去接生！”
“张爷爷，你别着急，我这就去！”
爹披着外套，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笑笑，爹去吧。”
我盯着爹穿反的两只鞋，很难不笑出声。
“爹我去”，爹平时忙着给动物治病，接生这种事大多都落在我头上，这方面我的手艺比爹还熟些。
“让小九跟你去吧。”天黑的很，林老头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出门。
“不用了”，我果断拒绝，天黑乎乎的，小哑巴又不会骑自行车，我载着他去也费劲。
说来也奇怪，村里一共有两家兽医。
前几年，村西头那家兽医因为帮忙给村里几个吃糖中毒的女孩洗了几次胃，在我们村名名声大噪，从此我们村的活儿全落在了他家。
我和爹只能去隔壁村或者是镇上的其他村子。
我穿好衣服，把助产和消毒工具绑在后座，推着自行车准备出门。
“思远哥，你怎么回来了”，我揉了揉眼睛，有点不可置信，思远哥不是下海去经商了嘛。
“别说这么多了，快上车吧，我开车带你去”，思远哥一把我塞进车后座，开车就要走。
小哑巴打开车门，一边往里挤，一边神情紧张。
“你下去吧。”
“还不够添乱的么。”
我心情烦躁，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一点儿耐心都没有。
小哑巴不肯下去，还死死地拽着我的胳膊，小哑巴一贯会撒娇，可我此时实在没心思理他了，“你别闹了...我不赚钱怎么养你？”
“快下去吧。”
思远哥被这氛围弄得尴尬：“小九，要不要你先下去？”
小哑巴又偷偷瞥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和委屈，仿佛在期待什么。
见我眼神依旧冷漠，小哑巴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随后默默下车。
九
我给牛接生完回到家已经十二点了。
我一进门，爹赶紧端着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