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身子与秦知意唯一相同之处了。
沈景泽冰凉的指腹摩挲着我的眼角。
引得眼眶一阵酸涩……
他还记得我，不是吗？
哪怕此刻我登时死去，我也心满意足。
沈景泽沉浸在过往的岁月。
双眼渐渐空洞，指间力量愈发重了起来。
「世子，好痛。」
我呢喃一句。
沈景泽似乎如梦初醒般，忙松开我。
清俊的脸上一抹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
他背过身去。
大红色的喜服却透出苍凉，落寞之感。
良久。
他嗓音沙哑道：
「不管你是何人，日后，你便负责伺候本世子的起居。」
我忙不迭跪下。
「世子，奴婢，奴婢只是一个舞女。王妃……」
王妃若是知晓，定不会允许。
何况，我如今的身份与秦知意一般无二。
会引得京城再掀起波澜。
我的确想留在他身边。
可不是短暂的。
不是如上一世般，轻而易举得到，又如手中沙般留不住。
我要长伴他身侧，我要与他长相厮守。
「你只消做好自己的事，王妃那边，你不必担忧！」
我缓缓起身。
「世子，王妃若知晓，您如何说服她让我留在您身边呢？」
沈景泽还未及回应，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低喝声。
「好个不知羞耻的贱婢！」
随后，雕花木门推开，王妃被众人簇拥着踱步进来。
我忙跪伏在地面，请安。
看不到王妃的面孔。
可我感觉得到，那股如冰如火的目光死死盯着我。
蓦地，地面多了一道阴影，沈景泽立在我身前。
那股逼仄的让人透不过的感觉，顿时消散了……
沈景泽很是不悦。
「母亲！您为何不命人通报？擅自闯入。」
「儿臣正在更衣！」
王妃笑着回道：
「是，是母亲没分寸了。」
「泽儿长大了，现在也是要成家的人了。」
「娘这不是怕下人伺候不周，来看看，哪里还需要调整，到时候别委屈了月华郡主。」
「不错，真不错，月华郡主眼光卓绝，这套喜服真是越发趁得泽儿俊逸非凡了。」
沈景泽没有理会她。
踱步到我身侧，矮身拉我起身。
「娘，我问你讨了这婢女。儿臣需要个得力女使，儿臣见她很是伶俐，办事妥帖，很是中意。」
「日后，这院子也需要个人打点。」
我惊愕地望着沈景泽。
他何时如此莽撞了。
3
上一世，我被王妃百般刁难，沈景泽都是让我忍忍。
他告诉我，只要王妃心情愉悦了，就会准许我俩的婚事。
可是，直到那日沈景泽奉旨出京清剿山贼。
王妃在我房内搜到一个巫蛊娃娃。
上面扎银针，写的是王妃的生辰八字。
大雪夜，她罚我跪在雪地里，念够百遍《心经》。
可我，读够了百遍。
也失去了意识，倒在雪地里。
再睁眼，沈景泽守在我床边，两腮青须蒙出，眉眼之间倦意满满。
看到我醒来，他眼底腾出一丝光亮。
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额发。
「知意，知意，你终于醒了。」
我只觉得浑身冷得紧，唇干口燥，下肢一阵阵地刺痛。
「景泽，你，回来了。」
沈景泽泪水顷刻而下，搂着我的肩膀，痛哭不止。
「知意，知意。」
「我什么都不信的。我知道不可能是你。」
「我不会原谅她。」
我刚想说话，只觉得胸口陡然发紧，连呼吸都困难。
沈景泽慌了神，大声叫着太医。
愁容满面的太医摸了摸我的脉，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