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感。在这个艰难的时期,我特别感激小筝的存在。如果没有她,我恐怕真的会被逼疯。而且我们的角色似乎也发生了颠倒,以前总是我在她面前唠叨,现在则变成了我总是在她面前抱怨工作中的各种事情。
有时候如果是去比较远的地方做活动,可能会回来得很晚,甚至需要住在外面。每完成一个活动,我满心期待的就是能够见到小筝。那时候的我,内心深处有一种微妙的情绪在作祟,虽然我知道这也许不是爱情,但总有一种力量推动着我,让我相信这就是爱情。现在想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自我欺骗吧。
随着遇到的问题越来越多,我也想出了一些应对的办法。对于那些经常出现的问题,我的脑海里也形成了一些现成的预案。不过,就算如此,这样搞了两个多月后,我觉得这样下去实在是挣不到什么钱了。
我不得不找到老板,向他详细说明了当下的情况。我建议至少还需要两名专职人员。一个是专门打杂的,因为在活动中总是有一堆东西需要搬来搬去,然后安装又拆卸。另外一个最好是女的,主要负责做主持工作。不然总是我一个人在台上做主持,一会儿有人跑来问我问题,我可能就要中断讲解去回答,有时候甚至需要离开一会儿,这样就很容易冷场。而且有一个女性主持人在台上,也能吸引更多的人气。最关键的是,反正平时做活动也需要雇佣临时工来完成很多工作,费用也不低,现在增加这两个人,费用上并不会增加太多。我还将成本详细地跟老板计算了一遍,以此来证明我的结论。
老板一开始并不听我的建议,但是当他听到不会增加太多成本后,自己也重新计算了一遍账目,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于是便答应了我的请求。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带着老文的女朋友去找老板。老板看了之后,对老文女朋友还是比较满意的,然后问我的意见,我当然是不遗余力地说好话。唯一的一点小问题就是她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毕竟她不是北方人,在打工的人群中,有几个普通话标准的呢?我告诉老板这不算什么大问题,让她多对着电视练习练习就好了。
老板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之后,这件人事安排就算是确定下来了。工资定为八百元,其他的事情都由我来安排,以后根据表现再加工资。
老文的女朋友得知这个消息后,当天就回去辞掉了原来的工作。她为了这份工作甚至连半个月的工资都没有要,就急忙赶过来上班了。公司里女性比较少,没有安排女员工的集体宿舍,只能每个人补贴几十元钱,让她们自己出去租房子住。
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让老文的女朋友和小筝合住。虽然老文的女朋友觉得这个房租费用有点高,但她当时一心只想抓住这个难得的工作机会,所以也没有计较这些小事。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她在这方面非常值得钦佩。要知道她男朋友来的时候,住一晚单间的旅馆她都觉得不值得,但在大事上她却很有决断,连半个月的工资都能舍弃。
小筝也很乐意和老文的女朋友一起合住,毕竟她那点工资,一个人承担房租已经非常吃力了。
我一直称呼老文的女朋友为穆姐,她比我大五六岁。她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第一天就开始背产品的宣传资料,练习普通话。几天之后,就开始跟着我到处跑了。她人非常勤快,不管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哪怕是搬东西这样的体力活她也不嫌弃。她见人总是满脸笑容,态度热情,人又长得漂亮,没过多久就在公司里站稳了脚跟。
除了穆姐之外,我们还雇佣了一个叫吕毅的人做打杂的工作,他是北方人,长得人高马大的。他跟我开玩笑说,一开始他以为老板招他来是打架的呢,因为老板面试他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打架怕不怕。我想老板大概也是这么个想法吧,反正招人没有什么技术要求,要是能招到一个能打架的人,还能顺便应对那些来闹事的人呢。这个老板就是这样一个希望一个人能做很多种活的人,要不然我本来只是个业务员,却被他指使着做各种各样的事情。
有了吕毅之后,我的工作压力就减轻了很多,至少那些搬来搬去的事情我很少再做了。我们的工作就这样继续着,未来会怎样,谁也不知道,但至少在当下,我们在这个繁华都市的角落里,为了生活努力拼搏着。
有了这样的开端,我原本以为,日后自己就能过上像老文那般自在的日子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点意外。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回在东莞做活动,选定的地点是一个小广场。通往广场的路口被水泥墩子挡住了,车辆无法驶入,就跟后来步行街的那种设置类似。
我们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