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人人都可以享受顶级生活，然而，你看上去不太开心。”
我没有否认。
他又笑得很轻蔑：“难道你厌倦了这种天天数钱的日子？”
我喉咙发紧：“我只是……觉得这儿虚假。”
他把水瓶搁在桌上：“想回去上班？那种挣扎又苦逼的现实？”
我不语，心里却莫名抽痛。
他手里转着一把小刀，像是在耍杂技一般，嗖地一声将刀刃弹开：“那现实有什么好？无非就是苦哈哈工作，老板脸色难看，还要被房东逼租。你现在过得多逍遥。”
我咬唇：“逍遥……可我什么都不用干，反而没了生活重心。”
“重心？”他嘿嘿冷笑，“你的重心就是在办公室里改方案，挨骂，喝最廉价的速溶咖啡，回家还可能没钱吃晚饭？这样的重心，有意思吗？”
我想反驳，却哑口无言。
因为他说的，也是事实。
可正是这种痛苦，才让我懂得努力是为何。
我还来不及答，他忽地凑近我耳边，声音低沉：“告诉你，在这里可以任性地冒险，比如去海上冲浪、玩命飙车、去做那些在现实里想都不敢想的疯狂事。你既然不喜欢单纯买买买，难道不想找点刺激？”
我心猛地一缩。
刺激……也许真的可以暂时摆脱空虚。
他拉起我的胳膊：“走吧，去海边冲浪，我带你玩一把大的。”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
那天下午，我跟他坐着一辆造价吓人的豪华跑车，一路飞驰到海边。
沙滩上，阳光毒辣，我摘下墨镜，看到延绵的海浪在远方翻涌，声势浩大。
他随手把钥匙往跑车里一扔，领着我走到冲浪俱乐部门口。
迎接我们的是金发碧眼的教练，一样是不收任何费用，甚至主动把最昂贵的冲浪板拿给我们。
我握住那块冲浪板，心底惴惴不安：“你确定我要玩这个？我没学过。”
花衬衫男子哈哈大笑：“怕什么？这里不会死人的，摔了也没人追责。”
我心中一抖，却被他推进海浪里。
浪头一涌，我和冲浪板差点分家，我慌乱扑腾，咸涩海水呛得我险些失去意识。
可就在呛水那一刻，我感受到久违的心跳加速和恐惧。
在这个梦境中，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到“死亡威胁”。
我咳得五脏六腑都在颤，却意外被这种惊险刺激到清醒。
花衬衫男子冲浪经验明显老练，他一个俯冲就滑到我身边，大笑着拽住我，把我捞上快艇：“爽吧？是不是比每天躺在豪宅里要过瘾？”
我瘫坐在快艇甲板上，看他潇洒地甩掉头发上多余的水珠。
我的心砰砰乱跳：原来即使在这虚妄世界，依旧可能体验到真的害怕、真的痛苦。
我用力呼吸，呛水的滋味让我五味杂陈。
再想想现实里，每天辛苦被骂也没少体验痛苦，但那痛苦是另一个维度的——沉闷、枯燥、卑微。
而此刻的痛苦，却带着刺激的气息。
我心中对比之下，竟越发想念那种踏实的“挣扎感”，至少我在现实里也有努力的方向，而不是单纯找刺激。
——
折腾一番后，我返回公寓，依旧浑身湿透，坐在沙发上发呆。
花衬衫男子拍拍我的肩：“你要么继续找刺激，要么想办法回去。不然，你在这里更会怀疑人生。”
我苦笑：“回去，就得面对各种糟心。”
他耸肩：“你自己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