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强行让大脑保持清醒。
可身体渐渐被困意淹没。
“我……我不想睡。”我喃喃自语。
我怕醒来后，这里的一切就会消失。
我咬破嘴唇，疼痛让我打了个激灵，却只能撑几分钟。
最终，我还是抵不过生理极限，“咚”地一下栽倒在床。
——
这一次，我好像陷入另一个梦。
我在一片空旷的纯白天地中醒来。
四周什么都没有，没有高楼，没有公寓，也没有霓虹，人烟稀少得可怕。
我站起身，发现自己并不感到饥饿或困倦，身体轻盈到仿佛能飞起来。
“这里……又是哪儿？”
我旋转几圈，脚踩在坚硬又柔软的白色地面，毫无阻力。
突然，一群毛茸茸的小东西蹦过来，像是猫又像是兔。
它们团团围住我的脚，发出古怪的呼噜声，想让我跟它们一起玩耍。
我半蹲下来，用手轻抚它们蓬松的毛。
不知怎的，我没太多喜悦，反而有点害怕。
因为这个世界静得可怕，没有任何人，也没有我在现实中熟悉的压力或喧闹。
我从未体验过如此极致的“自由”，甚至连吃饭、睡觉都不再是必需。
我在这纯白世界待了许久，天似乎没有变暗。
我走啊走，仿佛走了很远很远，却依旧没有尽头。
那些小毛团时不时跟随我，一副亲昵模样。
可我内心却浮起一阵无边的空虚：“我真的什么都不需要了吗？”
在“无限金钱世界”里，我还有花钱、娱乐、购物的乐趣。
这里却连购物需求都剥夺了。
用不上钱，也不消耗体力。
我不知道自己该干嘛。
我朝头顶喊：“有没有人？”
没有回音，四周死一样寂静。
就好像整个天地只剩下我自己和那群小毛团。
我抓起一只毛团，问：“你们不累，不饿吗？”
它小脑袋歪了歪，像听不懂人话，挣扎着跳回地面。
我愣住。
这里的“自由”比上一个世界更极端——连身体需求都没有了。
这让我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仿佛一瞬间失去活着的目标。
——
我试图利用剧烈运动，让自己疲倦，好再度睡去，盼望回到原本世界。
可我跳了几万下，也不觉累，呼吸平稳，心脏并未加速。
我吓得直冒冷汗：“难道，我要被困在这无所事事的世界里，永远无法离开？”
想到这里，我心里发憷。
我不想永远在此。
我更宁愿回到那个至少还能“购物”“花钱”的世界，哪怕那样的梦也不真实，但总比彻底的空虚好。
我继续朝远方奔跑，想找出路。
那些小毛团跟着跑了好一会儿，然后忽然停下，围成一圈刨地，似乎要挖个洞。
地面竟被它们挖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它们转头看我，似乎示意我进去。
我想都没想，闭着眼一头跳下去。
——
眼前白光闪过，我猛地睁眼。
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无限金钱世界”的豪华公寓里。
还是那张柔软的大床，枕头旁堆着昨天买的奢侈衣物，地上丢着一双只穿过一次的名牌高跟鞋。
我浑身冷汗淋漓，却也松了口气：“还好……没困在那纯白世界里。”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一个留着花衬衫、戴墨镜的男人探进头来：“白小姐，上午好。”
我根本不认识他，可他一副跟我熟络的样子。
我皱眉：“你是谁？”
他没回答，反而自顾自走进来，从冰箱里取出瓶昂贵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然后递给我：“喝吗？”
我摇头。
他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