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订制下午茶吗,不外送,外人也很难买到。】
【妹宝前段时间说想吃,今天就吃到了~『某人』不会是贺氏……吧】
小花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
我不想猜测,那枚戒指究竟是不是贺辰明的。
更不想揣测,他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在什么情境,取下戒指。
我只是忽然觉得累。
点进与贺辰明的对话框。
上一次聊天还停留在三个月前。
简单的一句话,我删删改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按下发送键——
【贺辰明,我们离婚吧。】 “你下一步什么打算?”
沈芸拿着一对耳坠在我耳边比画。
发给贺辰明的信息如泥牛入海,毫无回音。
叹口气,我打起精神:
“慈善晚宴他也出席,到时找机会再谈吧。”
沈芸撇撇嘴。
听说我要和贺辰明离婚,她自愿充当我的眼线。
可每次我接到信,冲去公司,却总被他助理礼貌拦下。
为此,她没少和我痛骂贺辰明。
“不说这个。你前两天怎么被狗仔偷拍了?”
说起来又是个误会——
前两天谢荣邀我参加同学聚会。
散场时,他伸手扶险些踩空的我,不巧被狗仔拍到。
还取了个极其耸动的标题——
【贺太深夜偷腥,贺氏夫妻恐离婚在即。】
沈芸捂着嘴笑:“我看谢荣人挺好。”
“好也跟我没关系。”
一个贺辰明,已经足够伤筋动骨。
“晚宴的礼服你挑好了吗?”沈芸转移话题,“你换上我给你参谋参谋。”
礼服是贺母特意让人送来。
一条祖母绿缎面露背礼服,裙摆在光线下闪着粼粼波光。
沈芸双眼发亮,不由分说将我推进衣帽间,自己在外等候。
缎面冰凉如水,背后镂空极深。
银链与头发缠在一起,解了几次,却越缠越紧。
焦躁中,一双干燥的手按住我的肩,接过项链。
鼻尖萦绕着熟悉又温厚的木质香。
我转过身,盯着贺辰明:“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我回不得?你在家里藏人了?”
贺辰明手上动作重了几分,头皮传来轻微被拉扯的痛感。
或许以前的我听了这话会伤心,会被激怒,会和他争吵。
但现在……
我平心静气开口:“正好你回来了,我就再说一次。”
“贺辰明,我们离婚吧。”
贺辰明仿佛没听见我说话。
他仍旧垂着头,手上动作不停,仿佛此刻此地,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那一撮被链子夹住的头发。
“结婚的时候,你说这场婚姻是对我的惩罚。”
“两年了,你还没罚够吗?”
垂坠的发尾被贺辰明绕在手掌。
他略略使劲。
我不得不仰起头,撞进他晦暗不明的双眸。
“怎么,你就这么心急,找好下家了?那个人叫什么……谢荣,是吗?”
我咬唇:“跟他没关系。”
“没关系?”
贺辰明忽然冷笑:
“没关系你见了他一面后就闹着要和我离婚?”
“没关系你深夜和他从酒吧出来?”
“没关系你和他靠那么近?”
“那什么才叫有关系?和他接吻?上床?”
贺辰明右掌贴在我背心,微凉的背肌与他温热的手掌紧密贴合。
每说一句,他就用力将我往他的方向带一点。
最后两个字落下时,我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
忍无可忍。
我抽出手,照着他的左脸狠狠扇了一巴掌。
距离太近,我又用了全力,有几道红痕慢慢浮现。
“现在冷静了吗?”
我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
“可以好好说话了吗?还是你需要再来几巴掌才能清醒?”
5
贺辰明被那一巴掌打得回不了神。
他仍旧死死攥着我。
我想了想,慢慢开口:
“贺辰明,不管你怎么想,对于沈怜,我问心无愧。”
“是她主动约我,说有事想要告诉我,我才……”
“别跟我提她!”
贺辰明回过神般,低声冲我吼道:“你不配!”
贺辰明向我求婚后不久,沈怜回国。
我不知道沈怜对贺辰明是不是一个“白月光”般的存在。
但我确实不经意间撞到贺辰明和她共进晚餐。
不止一次。
那个时候我多爱贺辰明啊,爱到失了方寸,爱到害怕失去他。
于是我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我去找了贺母。
贺母使了些手段,沈怜谈好的几个Offer都被迫作废。
兴许她知道背后是我作祟。
有天我忽然收到沈怜的信息,她说有话告诉我,和我约定了时间见面。
就在赴约路上,沈怜的车迎面撞上一辆失控闯红灯的货车,当场丧命。
贺辰明将这一切归咎在我和贺母身上。
在他心中,贺母是拆散他们的罪魁祸首。
而我,为了嫁给他同样不择手段。
无论我怎么解释那只是场意外,他也不愿相信。
甚至一度怀疑车祸是我和贺母的手笔。
他做了许多疯狂的事,任谁看了都觉得贺辰明对沈怜一往情深。
大家都觉得他应该恨极了我,婚礼大约不了了之。
可贺辰明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