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的表情。他走得匆忙，却也带着一股难言的温柔。

她嘲弄地扯起嘴角：他有个交往十年的女友，这可是初中老同学透露给她的八卦。十年，几乎等于她跟陈靖从恋爱到离婚的全部时间。看来，他很早就有一个可以共度人生的人了，那她又算哪根葱？

她闭上眼，干脆不再想。

司机瞄她一眼，见她黑眼圈深重，不禁啧道：“小姑娘，熬夜太伤身体啊。”

她靠住车窗，小声：“再熬一熬，迟早会熬死。”

话音透着黑色幽默，让司机都愣住，半天没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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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逆转与尴尬，前夫的纠缠

沈瑶简单冲了个澡，又赶回医院。

陈靖刚醒，正扒拉着床头柜找药。见她进来，他抬起还打着绷带的手，示意她把柜里那瓶水拿给他。

她一声不吭地走过去，拧开瓶盖，塞到他手里。他猛喝一口，然后慢慢喘息：“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行，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付一下医疗费？我手机摔坏了，卡在里头要补办。”

她抿紧嘴，最终点点头，“费用我先替你垫上，但别搞错，这些你后面要还的。”

他将头转向窗外：“我知道。”

几分钟后，她拿着发票回到病房。他突然低头，小声：“沈瑶，你离婚这一年过得好吗？我……我还挺后悔那些争吵。”

她把发票往桌上一拍，弯腰凑近他：“陈靖，后悔也没用，当初是你想离，我也没阻拦。彼此都清净。”

他脸色青白交错，呼吸紊乱地攥住床单：“不是我想离，是你只顾工作，一年四季在外跑单，我累了才——”

她猛地抬手摁住他肩：“闭嘴。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你现在要的是把伤治好，别让我再一次替你收尸就行。”

他被她这动作震住，嘴唇抖几下，终究没再吭声。

她直起腰，准备离开：“我下午有会，晚上再来。”

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冷冷补一刀：“别再重复什么后悔之类的。如果真后悔，你也不会给自己灌酒，然后撞成这副鬼样子。”

说罢，她甩门而出。

病房里，他瞪着紧闭的门，忽然弯下腰，将脸埋进手心。可惜，没有人能看见他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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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看似平静，却是更大暗涌

晚上九点，沈瑶开完会，大脑像被榨干。公司要在下周和某家海外投资商谈判，她需要准备相关财务报表。

她狼狈收拾文件，正打算回家，手机滴地响起新消息：“沈瑶，我在你公司楼下。——程亦。”

她心头一震，猛地仰头看窗外夜空：他怎么知道她在哪儿上班？想了想，多半是初中那群八卦同学告诉他的。

她关灯走出写字楼，果然见他倚在车旁，双手插进衣兜，正四处张望。

她默默走近，他先迈一步，将车门打开：“上来吧，送你回去。”

她半晌没动：“不用。我要去医院。”

他抬眉，似乎早有预料：“去看你那个前夫？”

她眯起眼，“你打听得可真清楚。”

他低下头，像被戳中隐痛，轻轻耸肩：“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关心。”

她叹息，微抬下巴，转身自顾自往地铁口走去。他快步上前，伸手挡住她路径：“或者……我陪你去？”

她用力捏紧公文包：“程亦，你到底想干嘛？你不是有女朋友吗？交往十年，还没结婚？”

他一愣，侧过脸，低声：“你竟然知道？”

她冷笑：“初中同学群，什么都能传。”

他握住她胳膊，微微收力：“对，我有个十年的女友，她家境不错，一直陪我在国外。但……我回来后才发现，或许我心里那道坎，一直过不去。”

她推开他手，不耐道：“别跟我讲这些。我跟你是旧同学，不想听你感情破事。”

他说得急切，语速有些乱：“如果你不想听，我也没办法。但我希望你别赶我走。至少……让我们像朋友一样，让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