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我肚子里的胎儿是女孩后，婆婆在家把我打到流产。
老公回来质问同样怀着孕的妯娌：
「只有你们三个人在家，你怎么不劝着点妈呢！」
她却躲进老公弟弟的怀里，娇滴滴地哭出声：
「都说怀儿子会变傻，我这个笨呼呼的小孕妇当然不知道怎么办呀！」
可我明明只将胎儿性别告诉了她。
下腹疼痛难忍，我却笑了——
没有人知道，吾族女性皆为栾女，第一胎必为死胎。
若提早让其落凡世，见其血者，必死无疑。
1.
痛，撕心裂肺地痛。
脑海中意识已经趋近模糊，强烈的痛感却反复将我唤醒。
「快！快！病人出血过多要立刻抢救！」
耳边一片嘈杂，我的下体和小腹似乎正被人撕裂开来。
周围乱成一团糟，可我还是清晰地听见了婆婆赵美鹃那尖锐刺耳的声音：
「我就只是推了她两下，谁知道她这么脆弱！我呸！要怪只能怪她自己怀了个丫头，活该！」
冷汗布满了全身，我只觉没了力气，昏迷的前一秒，刚才发生的一切又重映在脑海中——
本该是一个平常的午后，我刚走出房门，赵美鹃却忽地拦在我身前。
她不由分说地给了我一个耳光，将我推倒在地，疯了一般将巴掌往我身上砸。
「死贱人，你敢瞒我？！肚子里怀着个贱种还有脸叫！？」
赵美鹃双眼猩红，不住地咒骂着，我这才明白，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女孩。
我忙着护住自己的肚子，尖叫着求饶，反而被她更为用力地揪起头发往地上砸。
「死贱人，我叫你骗我，我要早知道你肚子里也是个贱种，她别想活到今天！」
我的头渗出了血，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赵美鹃身后的妯娌苏念念。
她满脸担忧，不停叫着：
「妈！你消消气！妈！」
可身子却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我无力反抗，赵美鹃见我拼命护着肚子，竟更是发疯般将拳头砸向我的肚子。
一阵锥心的疼痛，我的身下流出了一滩血。
在苏念念的尖叫声下，赵美鹃才停了手。
2.
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我还未睁开眼，耳边便已充斥着吵闹声。
「我忙着出差，家旺也在公司，就你们三个人在家，你咋不劝着点妈，让她干出这种糊涂事！？」
老公林子承气急质问着苏念念，我微微睁眼，见苏念念像受到惊吓的小白兔般缩回了自家老公林家旺的怀里，眼角泛红，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
她娇滴滴地带着哭腔，
「都说怀了儿子会变傻，我这个笨呼呼的小孕妇当然不知道怎么办呀！」
林家旺心疼地给她抹泪：
「我们念念自己有孕在身，哪顾得上这么多……没事，不哭不哭哈。」
半晌不作声的赵美鹃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站起身来，眼睛瞪得像要吃人：
「子承，你该不会为了这怪你老娘吧？我告诉你，要怪就怪你这媳妇自己不要脸，瞒着我骗着我，其实肚子里怀着的是个贱丫头！」
「我气不过，动她两下怎么了！谁知道那肚子里的丫头连贱命都没资格有！」
恨意在心中翻涌，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我的掌心。
林子承发现我醒了，关切地上前。
我强忍住心里的愤恨和痛楚，逼着自己给他扯起个笑容。
「哟，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这不就醒了吗？净会装！」
赵美鹃不停地朝我翻着白眼，林子承忍不住回头想说些什么，我却扯住了他。
「我没事，只是我们的孩子……」
我没忍住流下泪来，林子承回握住我的手：
「孩子还会再有的，姜影，你别难过……」
我一时间怔愣住了，孩子没了，林子承竟只有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吗？
还没来得及有更多情绪，苏念念就扑上前来，说着就要跪倒在我床前，哭哭啼啼求我「原谅」：
「嫂子，都是我的错，我肚子里的孩子当时吓坏了，你也千万别怪咱妈，你怪我就好……」
她这一作，又是惹得林家旺和赵美鹃急坏了，一左一右扶着她起来，生怕伤到她肚里的孩子。
赵美鹃仍是一副凶相：
「她有什么资格怪我？怀不了儿子还有脸了？」
苏念念仍是做出一副可怜样，委屈地看着我。
我无力地看向她，笑了笑，可这笑，却多了几分轻蔑。
因为我知道，比起赵美鹃，眼前的苏念念才更想我去死。
3.
赵美鹃极度重男轻女，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她要求两个儿媳妇第一胎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