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盘,没人敢和沈深作对。
除了引来看客,没有任何用处。
能帮我的只有我自己。
“装什么装,年纪轻轻就当上沈总的秘书,怕不是睡来的吧!”
“不过这身材是真的好。”
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我上衣的扣子。
我强势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针织衫上衣被扯下,恐惧伴随着眼泪在流下。
我告诉我自己哭没有用。
慌乱中,瞥见桌面上的酒。
趁他不备,我抡起来就砸。
砸中了,但手一抖,砸偏了。
真是可惜了。
男人吃痛声连绵。
红色液体染脏了我的白裙,顾不及这些。
我见状赶紧跑,可没走两步就被拽回原地。
男人估计气得不轻,眯起的眼缝里一片猩红。
座椅上,身子被重重一压难以动弹。
双掌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我用力掰开他的手,但脑子晕乎乎的,也使不上什么劲。
男人越发用力,像发了疯似的。
脑袋越来越沉,意识逐渐模糊。
涣散中,我看见了沈稚格。
她在笑,两个一深一浅的小酒窝倒映在白皙的脸庞,很是可爱。
要是你还在,你哥也不会这样对我。
我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3.
大量空气涌入肺中,我直接被呛醒。
耳边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叫我。
脑袋很沉,分辨不出是谁。
意识回笼时,我已经被带离包厢。
电梯上行,97楼是虞城顶级酒店。
肚子疼得厉害,绞痛感要把我肚皮撕开。
空着肚子喝酒,确实高估了我的胃。
晕眩中,我被拽出电梯。
用“拽”来形容,确实恰当。
像拽一条狗。
我被一个大力甩出去,与坚硬冰冷的地面亲密接触,传来肉体撞击的沉重声响。
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即使痛感从四肢迅速传来。
忍是我的长贯技能,可此刻疼痛让我的眉头不禁一缩。
沈深很是不满我的反应。
又把我拎起来。
悬空感让我一惊,冰冷的手硬狠狠扯着我的发丝直直往水里按。
水从耳朵、鼻子、嘴巴里涌入,呛得我直咳嗽。
一咳嗽水更肆意地涌入。
这,好像陷入了恶性循环。
又是熟悉的感觉。
无限接近死亡的恐惧感。
我到现在都分不清楚。
我是活着还是在死神编织的梦境中徘徊。
沈深的话隔着缸里的水中传来,带着水的荡漾声——
“就这么想死,你配吗?”
被猛地拽出水面后又狠狠摔在地上。
我不停咳嗽,冰冷的空气灌入肺中,那滋味并不好受。
沈深掐住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
三年过去了,他样貌还是没变,跟我第一次见他一样。
浓密的眉毛,深深的眸子,还有那颗眼角不起眼的痣。
就是没了以前的意气风发。
男人面色阴冷,眼底的恨意狠狠溢出来。
“林淡。”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的眼里像有千把锋刃的小刀,随时能把我的皮肉活生生剐开。
目光没有与他对峙。
可能是我这一小举动让沈深不满,下巴上的那只手不断用力收缩。
明明狠厉的人,突然笑了:“我不可能会让你轻易死掉的,你得好好活着,好好尝尝活着的滋味。”
说完,甩开我的下巴,抬脚离去。
空荡荡的浴室里,唯有水龙头的滴水声。
我瘫在地上,像条死鱼。
眼泪绕了一个大弯流进唇角。
又咸又苦。
活着的滋味?
沈深不会饶过我的,我前一刻居然还在庆幸。
是啊,他怎么会放过过我呢。
毕竟,我害死了他妹。
4.
接下来的几天,我又是发烧又是来生理期。
一个人病恹恹躺在出租屋上,期间只有养母打来一个电话,目的无非就是让我分担她儿子的学费和生活费。
与其说是分担,还不如说我替她养儿子。
仔细一算,这个月已经两次叫我要钱了。
他们不会关心我,我在外面是死是活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儿子有没有钱花。
我苦笑着,真的很讽刺。
养父母在小时候对我的格外宠爱,那时候我以为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孩。
直到弟弟出生,养母告诉我我只是收养的,我的亲生父母嫌弃我是女丁就拿去送人。
自那以后,我才愈加发现养父母自私。
没有上户口就没有高中上,但上户口要做亲子鉴定,亲子鉴定3千多块钱,养父母借口说没有钱让我去找亲生父亲用,反手给弟弟报了一个武术班。
武术班一年下来学费4千多。
理智告诉我不该这么计较,但不得不承认在爱的天秤上我没有砝码。
这么多年。
以这种尴尬的身份在养父母家里生活着,但那不是我的家。
电话铃声响起,将我拉回现实。
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沈深。
连我都没发现,去按接通键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老地方,别让我等你。”
匆忙中化了一个淡妆,不然我这张毫无血色的脸随机吓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