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的更衣室里，曹宇脱下被汗水浸透的运动背心，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镜子里映出他脖子上的咬痕和肩膀上的抓伤。
"莫姐昨晚又发疯了？"隔壁储物柜的王教练瞥了眼他身上的伤痕。
曹宇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黑色T恤套上，"她给我转了二十万。"
"啧啧，这次这么大手笔？"
"我得去趟医院。"曹宇摸了摸肋骨处的淤青，"她用高跟鞋踹的。"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宽松运动服的瘦高身影走了进来。是最近新来的会员安然，总是独来独往，从不参加团课。
"安教练，帮我看看动作标准吗？"安然的声音很轻，像是刻意压低了音调。
曹宇打量着安然过分宽大的运动服，"先去热身，等下A区找我。"
王教练凑过来小声道："这会员有点怪，来了一个月了从来不换衣服。"
曹宇系上鞋带，"管那么多干嘛，能付课时费就行。"
器械区，安然正在深蹲架前调整杠铃高度。曹宇走过去，发现她的手腕异常纤细。
"重量太轻了，你这样练不出效果。"曹宇给杠铃片上加了重量。
安然的手指微微发抖，"我、我可能还不适应这个重量。"
"相信我，你能行。"曹宇站在她身后，"我保护你。"
安然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曹宇注意到她的脖子上有一道疤痕，在运动服领口若隐若现。
手机震动起来，是莫姐发来的消息：「今晚来会所，有人想见你。」
曹宇看了眼正在做深蹲的安然，回复：「今晚有课。」
「五十万，不许拒绝。」
私人会所的包厢里，莫姐穿着紧身旗袍，涂着艳红的指甲在曹宇胸口画圈，"宝贝，这位是李总，他很欣赏你。"
曹宇强忍着恶心，看向坐在对面的秃顶中年男人。那人的眼神像是在打量商品。
"小伙子不错，身材真好。"李总端起酒杯，"莫姐没少花钱吧？"
莫姐掐了一下曹宇的大腿，"他值这个价。"
包厢的门被推开，服务生端着酒水走进来。曹宇愣住了——是安然。
安然显然也认出了他，手一抖，香槟瓶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回事？"莫姐皱眉。
"对不起。"安然低着头快步退出包厢。
李总摆摆手，"这服务生不行啊，莫姐你们会所的档次降低了。"
莫姐冷笑，"明天就让他卷铺盖走人。"
曹宇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我在后巷等你。」
"去哪儿？"莫姐抓住他的手腕。
"抽根烟。"
后巷里，安然正在发抖，"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撞见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需要钱。"安然的声音哽咽，"我妈生病了。"
曹宇突然注意到安然的喉结，在路灯下格外明显。他倒吸一口冷气，"你..."
"求你别说出去。"安然跪在地上，"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曹宇扶她起来，"你的伤..."
"我恨自己的身体。"安然低声说，"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女孩。"
包厢的门被踹开，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