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地，刚要开口，我就给了他一耳光。
生生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6
我说小人愚钝，实在是不知状元郎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想来他这些行径，左不过求得便是我打他一顿。
我杀猪多年，力气远非他这种文弱书生能比的。
他反抗不得，又惧怕我手中的那把杀猪刀，又因爱惜他那面子，不敢大声呼救。
是以只能结结实实挨了我一顿揍。
我将他揍了一顿，心满意足的离去。
留他一人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我原以为他能消停几日，没想到隔天我就在送猪的时候，又见到了他。
江盛文似乎等了我有段时间，面儿上有些恼怒。
可见到我，他脸上又换上笑。
我原想假装没看到他，奈何他抓住了我的衣角。
我皱眉看着紧紧抓着我衣角的那双手：“怎么？我可记得，前些年状元郎最是嫌弃我身上这死猪的腥味。”
他讨好的笑笑，也不恼：“清露，你一女儿家，为何要这样辛苦呢，还不如把这猪肉铺子交到我的手上。”
我心道，原来是我爹与我嫡姐满足不了江盛文这奢华的生活。
他才将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你便嫁与我做个妾室，总好过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叫人嚼舌根。”
江盛文这一次，算是彻底惹毛了我。
我没和他多废话，又揍了他一顿。
这一次，我没揍他的脸，倒不是与他一同爱惜他的脸面。
只因我怕他上朝时被皇帝瞧见，生怕陛下怪罪到我这个小小杀猪匠的的头上来。
江盛文对我说的这话，很多年前，我就听过。
7
那时还是我初到金凤楼。
金凤楼的老鸨对我们这些下人不错，平日里总是会给我们些赏钱。
可这些远远不够给小哑巴拿去科举的。
于是我在京中寻了个差事，找到家卖猪肉的铺子。
白天金凤楼没什么差事时，溜出来替他杀猪赚些银子。
我没骗老鸨，我是真的会杀猪。
后来卖猪肉铺子的老板心疼我，叫我每日晚上去杀猪。
我想了想，同意了。
后来我拼命杀猪，赚钱给小哑巴。
可每当我把银子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总是会将银子掏出来，再把钱袋子还给我。
我心领神会。
他这是嫌弃我身上的血腥味。
我将洗了三遍的手在身上擦了又擦，想要替小哑巴把鬓边的碎发别在耳后时。
小哑巴侧了侧身，躲了过去。
我看着如今穿的干干净净，又被我养胖了些的小哑巴，弯了弯眼眸没再多话。
转身回猪肉铺子里去继续杀猪。
可我没想到，那晚在我杀完猪累的精疲力竭的时候，猪肉铺子的老板慢慢靠近了我。
他将手放在我的腿上，眼睛笑眯眯的：“其实，你一个女儿家，何必这么辛苦呢。”
我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手，笑着摇头：“不辛苦。”
猪肉铺子老板的贼心昭然若知，可我却不敢惹恼了他。
这份差事，是我好不容易求得的，还差一点，小哑巴科举的钱就存够了。
可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