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挣脱,"否则我只能投诉性骚扰了。"
周思思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说什么?"
"我说。"林雪一字一句,"请徐总自重。"
"你这个下贱..."周思思抬手就要打人。
林雪侧身避开:"周小姐,这里有监控。"
"你威胁我?"
"我只是提醒。"林雪说,"毕竟周氏最近收购健身房的新闻闹得很大。"
周思思的手僵在空中。
"失陪了。"林雪转身离开。
"站住!"周思思在身后叫。
林雪充耳不闻,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她看见徐明眼中的笑意。
手机响起,是健身房前台打来的:"林教练,吴太太到了。"
"帮我约到明天。"林雪说,"就说我今天身体不适。"
挂了电话,她靠在电梯壁上,手指还在发抖。
叮咚一声,手机收到微信。
【老王:查到了,顾瑾最近频繁出入周氏。】
林雪正要回复,电梯门开了。
顾瑾站在门外。
"好久不见。"他笑着说,"介意我进来吗?"
林雪按下关门键。
顾瑾伸手挡住:"这么快就想走?"
"有事?"
"听说你回来了。"顾瑾走进电梯,"在徐明的健身房?"
"不能吗?"
"当然能。"顾瑾说,"只是好奇,你爸的医药费还够吗?"
林雪的指甲掐进掌心。
"我认识几家医院的专家。"顾瑾说,"如果你愿意..."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
林雪快步走出去。
"林雪。"顾瑾在身后喊,"你觉得徐明知道你回来的目的吗?"
林雪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走出会所,她拦了一辆出租车。
"医院。"她说。
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林小姐。"对方说,"我是周氏的法务。关于五年前那起案件..."
"不好意思。"林雪打断,"我赶时间。"
"等等!"对方急了,"周小姐让我转告你,如果你愿意离开徐总的健身房,周氏愿意给出一笔补偿。"
林雪挂断电话。
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
"307。"林雪对护士说。
推开病房的门,父亲躺在床上,插着呼吸机。
"你怎么才来?"母亲埋怨,"医生说再不交钱就要转普通病房了。"
林雪拿出一张银行卡:"这是这个月的工资。"
"才多少钱?"母亲看了眼余额,"连一周的费用都不够!"
"我再想办法。"
"你前夫不是有钱吗?"母亲说,"你去求求他..."
"不可能。"林雪打断她。
"你这个死要面子的..."母亲还要说。
护士进来了:"林小姐,主任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林雪跟着护士走到主任办公室。
"坐。"主任推了推眼镜,"林先生的情况不太乐观。"
"需要多少钱?"
"保守估计,还得五十万。"
林雪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不过..."主任欲言又止。
"请说。"
"刚才有个姓顾的先生来过。"主任说,"说可以帮忙联系专家会诊。"
林雪站起来:"谢谢主任,不用了。"
她走出办公室,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