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琢磨,自己怎么就对关山着了魔。打从初中起,这份喜欢就如同顽固的藤蔓,紧紧缠上了我,一直蔓延到高中,怎么甩都甩不掉。
小学那会,她可是学校里的大红人,大队委的身份让她在校园里威风凛凛,一呼百应。我俩的故事,从一次课间我和同学的打闹开始。那时候我正玩得忘乎所以,冷不丁就被她逮了个正着。她一脸严肃,毫不留情地给了我几巴掌。当时我满心都是愤怒和委屈,压根想不到,这竟会是我后来漫长情感纠葛的开端。
到了初中,我就像着了魔似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搜寻她的身影。课堂上,她积极发言,思维敏捷,那些独到的见解总能让老师频频点头;操场上,她奔跑起来身姿矫健,笑声清脆爽朗,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不知不觉间,这份关注在心底生了根,慢慢长成了小心翼翼的暗恋。
初三那年,我实在憋不住了,觉得要是不把心里话说出来,这辈子都得留下遗憾。于是,在一个自以为合适的时机,我满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向她表白。可她看我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厌恶和嫌弃,仿佛我是这世上最不堪的垃圾。更糟的是,她还找人揍了我一顿。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尊严碎了一地。
本以为上了高中就能摆脱这一切,重新开始,可命运这东西就爱捉弄人,我们居然分到了同一个班。刚进教室看到她的瞬间,我的心猛地揪紧,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而她呢,眉头一皱,冷冷地丢给我一句“给我注意点,别恶心我”,那语气就像一盆刺骨的冷水,从头浇到脚,把我心里那点仅存的期待浇得透心凉。
但我就是这么没出息,每次她不经意间看向我这边,我的心还是会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无数个夜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自己这些年的执着,真是又傻又狼狈。可只要一想到她的笑容,哪怕那笑容从来不是为我绽放,我却还是觉得,这漫长又痛苦的单恋,对我来说,似乎也有一种别样的“甜蜜”。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份无望的感情还能把我拖向何方。
在教室里,我总是默默坐在角落,眼睛却像被磁石吸引一样,时刻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那些日子,她身边总是围着一群帅气的男生,课间休息时,她被他们簇拥在中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笑声不断地传过来。我只能假装埋头看书或做题,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她。每当看到她和某个男生聊得热火朝天,我的心里就像被无数细密的针狠狠地刺着,酸涩和痛苦交织在一起,搅得我心烦意乱,根本无法集中精力。
校园里也不乏向她表白的人,每次有人鼓起勇气站在她面前倾诉爱意,我都会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奇怪的是,她对待那些追求者,虽然没有答应,但态度和对我截然不同。她会微笑着,用温和的话语拒绝,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歉意。看到这一幕,我满心都是疑惑和不甘。为什么同样是表白,我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羞辱和厌恶?我不停地反思,是不是我当时的表白方式太笨拙,太唐突,还是我自身真的有那么多让人讨厌的地方,才让她对我如此绝情。
无数个夜晚,我躺在床上,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她和别人相处的画面。我知道自己应该放下,应该向前看,可我的心就像被她下了蛊,怎么都不听使唤,依旧深陷在这份没有回应的感情里,无法自拔,越陷越深。
我也试过各种办法,想要把她从我的生活里彻底抹去,让自己不再为她牵肠挂肚。她叫关山,这名字听起来就特别利落,充满了豪爽之气,就像武侠小说里那些仗剑走天涯的侠客,潇洒又霸气。再看看我这名字——松月,软绵绵的,念起来总觉得带着股子“娘”气,和她的名字放在一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篮球场上,我跟着哥们儿拼命地打球,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衣衫,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把她从我的脑海里赶出去篮球场上,我跟着哥们儿拼命地打球,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衣衫,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把她从我的脑海里赶出去。每一次起跳、投篮,我都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将精力都消耗在这激烈的运动中。可只要一停下来,她的模样就会像幽灵般在我脑海里冒出来,挥之不去。课堂上,我强迫自己全神贯注地听老师讲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板,耳朵竖起来捕捉老师的每一个字。可稍微一走神,那熟悉的笑声就会在耳边响起,瞬间将我的思绪拉回到她的身上。
有时候我甚至会胡思乱想,是不是这名字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