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教训儿媳？"
婆婆瞪了她一眼："你少管闲事！"
我的心一点点下沉，果然陈明又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
"老婆...要不你......"
"陈明，你还记得我们结婚前说过什么吗？"我冷冷地问。
互相扶持，彼此维护。
这可是他亲口承诺的。
当时我感动得不行。
都说婆媳关系，关键在丈夫身上。
我以为有陈明在中间调解，我再对公婆好一点。
来之前，我对婆家生活还抱有幻想。
可现实呢？
看着陈明唯唯诺诺的样子，我突然明白那些承诺有多可笑。
见我脸色越来越难看，陈明知道我动了真怒。
可婆婆还在火上浇油：
"陈蓉，你这是什么态度？"
"不就是写个族谱吗，你摆什么谱？"
"还敢对丈夫甩脸子，你爸妈是大学教授，可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受过什么教育的！"
"怎么，他们就没教过你，嫁到婆家要守规矩，要听话吗？"
陈明终于出声："妈，您别说了......"
我猛地站起来，全身都在发抖。
"您凭什么侮辱我父母！"
4
我站在祠堂中央，浑身发抖。
婆婆却毫不在意："怎么，还敢在祠堂里撒野？"
"告诉你，这族谱上只写儿子，不写女儿，就是让你知道自己的本分！"
"生不出儿子的女人，连在族谱上添一笔的资格都没有！"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强忍着怒火。
陈明拉着我的手臂："小蓉，你冷静点，冷静点。"
我冷笑一声："我冷静？陈明，你是瞎了还是聋了？"
"从进门到现在，是谁在咄咄逼人，你看不见吗？"
"够了！"陈明突然提高音量，我愣在原地。
"那是我爸妈，把我养这么大，说你两句怎么了？"
"再说了，不就是写个族谱吗？写完不就完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进退了？"
陈明连珠炮似的指责让我如坠冰窟。
我不敢相信，那个说要一生疼我爱我的男人，怎么突然变了个人。
我甩开他的手。
一不小心碰倒了香案上的香炉，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我赶紧去地上捡香炉。
一直沉默的公公终于开口：
"陈明，这就是你找的媳妇？"
"一点小事就闹得天翻地覆，这种女人你是怎么看上的？"
"你知不知道在我们陈家的规矩里，"公公指着我，"生不出儿子的女人，连进祠堂的资格都没有！今天让你在祠堂抄族谱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
他一掌拍在供桌上，却让桌上的砚台掉下砸碎了香炉。
碎掉的香炉划伤了我的手。
我的眼泪终于落下。
原来妈妈说错了。
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以诚相待。
陈明看到我手上的血，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可婆婆还在煽风点火："让她写个族谱就这样，以后让她伺候公婆、照顾家族，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我们陈家几代家族兴旺，怎么娶了个这么没教养的儿媳妇。"
"真是丢尽了陈家的脸！"
公婆你一言我一语。
陈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再看向我时，眼里只剩下冷漠。
他抓住我的手腕："林蓉，你太不懂事了。"
"现在，立刻给我父母道歉！"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