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把我们都当成了实验品，从来没想过我们的意识会反抗。"
曹明远认出了这个声音，是半年前突然离职的实验室主任张教授。当时林教授说他因病去国外治疗，再没有人见过他。
"你以为你成功了？"张教授继续说，声音里充满讽刺，"你以为你真的掌握了永生的秘密？告诉他真相吧，林修诚。告诉他你的永生计划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玲的力道越来越大，林教授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教授走近。
"你...你们怎么会..."
"恢复意识？"张教授冷笑，"要感谢你的自负。你太专注于提升载体的稳定性，却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意识不是单纯的数据，它会进化，会反抗，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式。"
他走到手术台前，轻轻解开了曹明远的束缚："每一具载体里，都保留着被你'杀死'的人的意识碎片。它们在黑暗中慢慢聚集，慢慢觉醒。李玲是第一个，然后是我，接着是其他人..."
曹明远艰难地坐起来，麻醉剂的效果还在，但他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他看到实验室的角落里，不知何时站满了人。他们都穿着实验服，面无表情，却散发着一种诡异的生命力。
"你们想干什么？"林教授的声音开始发抖，"没有我，你们的载体撑不了多久！"
"是吗？"张教授笑了，"那你知道我这具身体为什么会腐烂吗？因为我们找到了控制载体的方法。腐烂是我们制造的假象，为的就是让你放松警惕。"
他转向曹明远："你知道林修诚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永生吗？不是为了科学，而是为了逃避制裁。"
"二十年前，他在一次秘密实验中，害死了十三名志愿者。为了逃避责任，他用了最初版本的意识转移技术，把自己的意识转移到了一个无辜者的身体里。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在寻找更完美的载体，而我们这些人，不过是他实验路上的垫脚石。"
曹明远震惊地看着林教授。难怪他会对生命如此漠视，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背弃了最基本的人性。
"不，不是这样的！"林教授疯狂地摇头，"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科学！为了人类的进步！"
"进步？"张教授冷笑，"剥夺他人的生命，摧毁他人的意识，这就是你眼中的进步？"
他挥了挥手，角落里的人群开始移动。他们默契地围成一圈，将林教授团团包围。
"等等！"林教授惊恐地喊道，"你们不能这样！没有我，你们活不了多久！我是唯一知道载体维护方法的人！"
"你错了。"张教授说，"在你沉迷于你的永生梦时，我们已经找到了更好的方法。不需要牺牲他人，不需要剥夺生命。真正的永生，是在有限的生命里活出无限的价值。"
他看向曹明远："这孩子的意识确实很特殊，但不是因为适合转移，而是因为他保持着最纯粹的科研精神。这正是你早已丧失的东西。"
林教授突然挣脱李玲的钳制，从手术服里掏出一支注射器："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只要我的意识还在，我就永远不会被打败！"
他将注射器对准自己的脖子，但还没等他注射，李玲就扑了上去。在混乱中，注射器掉在地上，里面的液体溅出来，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洞。
"硫酸？"张教授皱眉，"你宁愿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