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女人的衣服就大大的敞开在空气中。
“周峪霆,你个混蛋玩意儿!”
我想挣脱,但又使不上劲,想踢他又不敢。
我瞧着一本正经看着自己身体的男人,蓦地羞红了脸。
我不禁暗想,这小孩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
周峪霆脸色发黑,女人腰间,腹部都有伤口,虽然不深,但还留着血,处理不及时,是会感染的。
男人放开了钳着她的手,“坐好,别动。”
“不用,我自己可以。”
男人瞪了她一眼,“这是命令。”
我重重叹了口气,“好吧。”
周峪霆在准备东西的间隙瞅了她一眼:“怎么,不服?”
“我哪敢对太子殿下不服啊,只是怕麻烦您。”
夏苓语言倒是恭敬,可语气里却是微微带刺。
周峪霆没说话,我以为这话题就算过去了。
没想到男人半天又冒出来一句:
“我倒是希望你能多麻烦我,被你麻烦,我乐意。”
我没敢搭话,从周峪霆成年起, 这家伙就有点不对劲了。
和他相处总是没有小时候舒服。
周峪霆替她包扎时的工作很仔细,很轻柔,生怕不小心弄疼了她。
如果夏苓看着他的话,一定不会错过他此刻满是怜惜,自责的眼神。
椅子的高度不够,男人只能单膝跪在地上替她包扎,他离得很近,女人能感受到腰间阵阵的热气。
我时刻注意着营帐外的情况,生怕有人进来看见,堂堂一国太子正半跪着替一个臣子包扎伤口。
这么大逆不道的行为,可不能传出去。
男人仰头看她,闷闷问道:“见到华之玧了?”
听到这个名字,我突然恍惚了一瞬。
半晌,才回过神,点点头。
周峪霆拿着绷带的手倏地握成拳,嘴唇绷得紧紧的。
“还喜欢他?”
5
华之玧是华国战败后,被送到周国的质子。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寒冷的雪天。
所有皇子都在殿宇内避风取暖,只有他穿着单薄的衣裳站在雪地里看书。
殿内言笑晏晏,温暖如春
殿外却是寒风凛冽,形单影只
周王为了彰显大国风范,曾允诺会善待华国前来的质子。
可事实好像不是如此。
私下打听后才知道,他在宫里的地位比太监宫女还低下,任何人都能随意折辱他。
我踌躇再三,还是决定帮他一下
我私下拜托父亲昔日好友在朝中谏言,周王听说民间偶有议论此事,怕有辱他贤良的名声,就不再放任不管了。
华之玧在我回寝宫的路上拦下我,向我鞠躬作揖:“夏姑娘,在下感激不尽。”
我怔了一瞬,此事我从未告诉任何人,他是如何得知?
被太子关在漏风的屋子一整夜,头痛的要命,没有精力再去一探究竟。
我淡然开口:“不必客气。”
华之玧刚直起身体,就看着我猛的往后倒去。
“夏姑娘!”
闭眼前我看见他慌张的朝我伸手。
再醒来时,夜已经深了。
我有些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嗓子发痒,头却没有早上那般疼了。
我刚想起身倒水,就听见轻轻的叩门声。
“夏姑娘,在下可以进来吗?”
我愣了好一会,才分辨出声音的主人。
“可以。”
“华公子,你怎么还没走?”
华之玧推门进来,“你刚喝了药,我想等你醒了再走。”
我自由惯了,不喜宫人贴身照料,这里只有我一个居住。
这药只能是他煎煮的。
他走近了些,我才发现他已经冻的脸颊通红,身体也止不住的抖。
我皱了皱眉,“既然没走,为何不进来避雪?”
他的牙齿打颤,声音也透着凉意,“夏姑娘还未婚嫁,与孤男共处一室,传出去有辱名声。”
我静了片刻,想想觉得有趣。
“素闻华国民风豪迈,不拘礼节,华公子行事却有些本国风格。”
华之玧浅笑:“我的生母是静宣公主,许是从小耳濡目染的缘故吧。”
静宣是周国派往华国联姻的公主,深受华王宠爱,但被发现是周国派去的间谍后,被秘密关押,周王派去多番人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