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见证的婚礼直播中，我的头纱渗出了血。"
百万点赞的镜头前，顾凡的吻落在白夏手背，弹幕铺满#神仙眷侣的狂欢。
直到十二点的钟声撕裂香槟气泡。
他扯碎婚纱，腰间的血袋在镜头下炸开猩红，离婚协议拍向直播屏幕："三年前那场车祸，你父亲欠的债，该还了。"
全网瘫痪的瞬间，叶瑶踩着水晶碎片踏入礼堂。骨灰盒的雪茄标签下，绷带渗出刺鼻药味——
"白董十分钟前跳楼了。"她轻笑，"当然，股权转让书签得很及时。"
白夏冲上顶楼时，狂风掀起尸体的袖口。
父亲的手表指针停在2:17，而那道横贯腕骨的烫伤疤，分明属于顾凡死去的母亲。
1.
"直播点赞破百万时，我的头纱突然开始渗血。"
顾凡的拇指正摩挰着我戴白纱手套的掌心，樱花香味的护手霜若有若无地飘散。
那是父亲特意从米兰带回的限量版，据说调香师用了整整三年才调配出这款完美融合东方樱花与西方玫瑰的香调。
这香味总让我想起三个月前的求婚之夜，那时的顾凡跪在碎玻璃上，月光照亮他后背的烧伤疤痕，眼神坚定得让人心疼。
弹幕疯狂刷过#神仙眷侣的彩虹屁，"那个红裙女子又来了，上周白氏发布会也见过她"的弹幕快速滑过。
没人注意到我后背已经沁出冷汗——那些殷红液体正顺着婚纱腰封的蕾丝脉络蜿蜒，像极了父亲书房里那幅哥特式挂毯的纹路。
"夏夏的手总是这么凉。"顾凡俯身吻我手背时，他的动作一如既往的温柔，可不知为何，那双总是充满柔情的眼睛此刻却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阴霾。
这让我想起昨晚他久久凝视电脑屏幕时的沉默，那时他的眼神竟与我们初见时如出一辙。
那是在公司大堂，他西装笔挺，目光坚定。
父亲说他是最优秀的人选，而我，居然天真地以为那只是关于工作。
或许从那时起，一切就已经注定。
十二点钟声撞碎满室香槟气泡。
宾客的祝福声中，我望向父亲常坐的位置——那把镶金丝绒椅依然空着。
记得上周他还在这里，笑着说要为我补办一场更盛大的婚礼。谁知道这会是最后一次见面。
宾客的笑声和祝福声突然变得刺耳，水晶吊灯的光线开始扭曲，照在宾客脸上，像是一张张带着诡异笑容的面具。
香槟塔倒映着的不再是金色的气泡，而是暗红色的影子，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我注意到顾凡的眼神变得陌生。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仿佛在确认什么。
那双往日温柔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眼底深处翻涌着压抑已久的情绪。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握着香槟杯的指节发白，像是在进行某种艰难的挣扎。
顾凡突然扯开我的曳地头纱，血色在智能布料上洇出诡异的树状图。
"三年前那场车祸..."顾凡的声音突然变得陌生，他盯着我的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复杂，"今天，是该算总账的时候了。"顾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那是仇恨压抑太久的征兆。
他将离婚协议拍向镜头，镶钻袖扣在协议边沿刮出细痕。
我盯着那道反光的刻痕，突然想起上周拍卖行失窃的那批沙弗莱石。
全网瘫痪前的最后一条弹幕是#豪门狗血剧。
我死死盯着那行字，突然意识到自己既是这场闹剧的主角，也是一枚精心布局的棋子。
叶瑶踩着满地水晶杯碎片，高跟鞋在碎片间敲击出令人心悸的节奏。
她的红裙摆扫过地面，像是在描绘一幅血色的地图。
她的目光在顾凡和我之间微妙地停顿，嘴角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心策划的好戏。
她怀里的骨灰盒贴着父亲最爱的雪茄标签，但盒盖缝隙露出的分明是医用绷带。
宴会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我看着叶瑶缓步走近，心跳随着她的每一步愈发沉重。
她的表情让我想起三年前那个噩耗传来的雨夜。
"你看起来很惊讶，"叶瑶轻声说，"是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还是没想到你父亲会选择这个时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