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展示了一张照片——那是父亲一周前在瑞士秘密会面的画面。
"白总，这张照片值多少钱，你比我更清楚。"
我从抽屉里取出父亲送的特制放大镜，仔细观察筹码边缘的暗纹，和父亲书房里那份菲律宾赌场财报上的水印一模一样。
这暗纹，我上周还在医美项目的瑞士融资文件上见过。
难道这些看似独立的事件之间存在某种联系？
顾凡忽然握住我颤抖的手腕："吓到了？"他睫毛投下的阴影盖住瞳孔，像两扇永远紧闭的闸门。
我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想起昨夜他替我戴婚戒时，指腹曾无意识摩挲过戒圈内侧。
"这种廉价水晶苹果，怎么配放在你的办公室。"他踢开脚边碎裂的摆件，水晶碎片折射出十七道虹光。
那是我上个月从苏富比拍下的十九世纪古董，据说曾属于某个欧洲王室。
此刻它正静静躺在血泊里，破碎的棱面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这让我想起拍卖时顾凡反常的坚持——他几乎从不过问我的收藏，却执意要买下这个看似普通的水晶摆件。
让我心头一紧。
消毒棉球刚碰到伤口，顾凡轻轻抽了口气。
我注意到他书桌上摊开的俄文诗集《夜莺与玫瑰》，第37页的书角折痕格外明显。
他像是要转移注意力般，低声用俄语呢喃起什么："但爱比哲学更智慧，尽管哲学充满智慧"。
我的睫毛颤动两下，这是莫斯科警校暗号手册第37页的对接密语。
"疼吗？"我用中文反问，指腹压住他腕间跳动的脉搏。
就在这时，书房的密码锁突然发出警报声，有人正在尝试暴力破解。
顾凡的瞳孔瞬间收缩，而我注意到他右手已经按上了办公桌下的某个按钮。
他背后落地窗外，暴雨中的霓虹灯牌正在播放父亲接受采访的画面，白氏集团新收购的医疗美容医院在镜头里泛着冷光。
处理完顾凡的伤口，我无法平静。
那些被刻意忽视的疑点像跗骨之蛆般折磨着我。
我需要答案。
叶瑶作为父亲医美项目的法务主管，一定知道些什么。
这段时间她的反常举动——推掉所有应酬，反复核查某份文件，还有那些深夜的密会——让我不得不怀疑。
凌晨三点，我终于在Le Noir酒吧找到了她。
火焰腾起的瞬间，酒精特有的刺鼻气味混合着纸张燃烧的焦糊味道扑面而来，我认出最上方那张印着瑞士银行LOGO。
"烧情书呢？"我夺过她指尖的Zippo打火机，金属外壳还残留着人体温度。
这个从大学时代就陪伴我的闺蜜，曾经为了保护我挺身而出对抗校园霸凌，如今却在深夜独自销毁文件。
她的手在微微发抖，眼神闪烁着痛苦与决绝。
"呵，不过是在告别过去的某个蠢货罢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恨意，"有些选择看似正确，却会毁掉一切。"
这种语气让我想起上个月她拒绝了父亲提供的升职机会时的坚决。
"有些人以为换个身份就能逃避过去，可惜...命运自有安排。"她耳后新纹的黑玫瑰在幽蓝灯光下舒展花瓣，那是整容医师特有的定位标记。
火舌舔舐着最后一角纸片，我瞥见叶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突然，一声尖锐的手机铃声划破寂静。
叶瑶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喃喃自语："对不起，妈妈...我别无选择..."
她颤抖着按下挂断键，却在下一秒收到一条彩信——那是一张她母亲在医院的照片。
照片里的输液瓶上标签格外刺眼。
就在这时，吧台后的清洁工打翻了冰桶，刺骨的冰水漫过她脚下的灰烬。
她的高跟鞋微微一颤，仿佛在极力压抑某种情绪。
看着叶瑶毫不犹豫地销毁证据，这个曾经为了保护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女孩，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果决？
记忆中那个替我挡酒、帮我解围的温暖身影，此刻显得如此陌生。
也许我也该学会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保护自己。
那些我一直刻意回避的真相，终究要面对。
我需要找到更多线索。
夜色中，我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