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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随便画的，"林星辰有些不好意思，"和你比差远了。"
"不要总是说差远了，"秦月认真地说，"每个人看到的星空都是不一样的。重要的是，你用心去看了。"
下午，他们在天文台里写写画画，记录着各自对星空的理解。秦月教林星辰使用星图，计算某个星座在特定时间的位置。而林星辰则分享自己观察到的星星们的细微变化。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渐渐西斜。透过破损的穹顶，可以看到天空慢慢变成深蓝色。秦月说，等天完全黑下来，这里的星空会很美。
"你看，"秦月指着墙上的一道裂缝，"阳光透过来的样子，像不像流星？"
林星辰点点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他扶住墙壁，努力保持平衡，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滑坐在地上。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人在用力揪着他的心脏。
"星辰！"秦月惊慌地扶住他，"你怎么了？"
"没事，"他勉强笑了笑，"可能是...有点累了。"
但这次的发作比以往都要严重。他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开始模糊。隐约中，他看到秦月焦急的脸，听到她在喊着什么。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了。
最后的意识消失前，他想：对不起，秦月。也许我们的故事，就要在这里结束了。
当林星辰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的病房里。洁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还有手背上的输液管，一切都那么熟悉。
"醒了？"母亲红着眼睛坐在床边，"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林星辰想说话，但喉咙干得发疼。母亲赶紧扶他起来喝水。
"秦月...她..."他艰难地问。
"那个女孩子啊，"母亲叹了口气，"是她打电话叫的救护车。一直在医院陪着，直到你转入普通病房才回去。"
林星辰闭上眼睛。他不敢想象秦月看到自己昏倒时的表情，不敢想象她是怎么在那个偏僻的天文台等待救护车到来。
"医生说你这次很危险，"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如果再晚一点..."
"对不起，妈。"
"不是你的错，"母亲握住他的手，"是我太自私了。这些年一直逼你学习，从来没问过你想要什么。"她停顿了一下，"秦月告诉我，你很喜欢天文。"
林星辰愣住了。原来秦月什么都知道了。
"你的笔记本，"母亲从床头柜上拿起那个熟悉的本子，"画得真好。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我...我怕你失望。"
母亲翻开笔记本，轻轻抚摸着上面的星图："这才是真正的你啊。"她的眼泪滴在纸上，"对不起，是我剥夺了你追求梦想的权利。"
这是林星辰第一次看到母亲向自己道歉。他突然明白，原来母亲也有脆弱的时候，也会后悔，也会心疼。
"从今天起，"母亲擦干眼泪，"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只要你能好好的。"
林星辰点点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十八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无条件的理解和支持。
第二天，秦月来医院看他。她还穿着校服，胸前别着那枚星星徽章。
"对不起，"她站在床边，声音有些发抖，"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非要去天文台..."
"不，"林星辰打断她，"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
秦月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我。"林星辰苦笑着说，"就像现在这样。"
秦月愣了一下，随即擦干眼泪，故作生气地说："谁怜悯你了？我是在生气！生气你不够信任我！"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你昏过去之后，我一个人在天文台等救护车。那天的星空真的很美，我帮你拍下来了。"
照片上是深蓝色的天空，点缀着无数星星。透过天文台破损的穹顶，那些星光显得格外明亮。
"这是天鹅座，"秦月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你看，它的形状像一只展翅的天鹅。"
林星辰看着照片，突然说："秦月，我可能活不过这个学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