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实验室里。那时他发现了实验数据的异常波动——那些植入记忆的受试者，最后都成为了市政厅要员的私人助理。记忆碎片中闪过艾琳苍白的脸，她当时正往受试者太阳穴贴电极片，眼角有未干的泪痕。
子弹擦过耳际的灼痛让莫里斯清醒过来。他扑向工作台后的暗格，那是他三年前设置的紧急通道。指纹解锁的瞬间，通风管道盖板自动弹开，他闻到艾琳常用的苦橙香水味从通道深处飘来——这个逃生路线，居然还保留着当年的设置。
在狭小的金属管道里爬行时，莫里斯听见追兵在下方咒骂。他的个人终端突然震动，投影在视网膜上的信息让他浑身发冷：【艾琳·维特斯坦的生物信号已于23:17:45终止】。但更诡异的是紧接着跳出的第二条信息：【记忆备份开始传输，密钥：你送给我的蓝桉树叶】。
那是只有真正的艾琳才知道的秘密。三年前的情人节，他把实验室培养的转基因蓝桉叶标本塞进她的储物柜，叶脉里用纳米蚀刻技术藏着"你让我的算法出错"的表白。
此刻的通风管道突然开始剧烈震动，莫里斯抓住生锈的螺丝钉才没掉下去。透过网格盖板，他看见下层实验室亮如白昼，二十个记忆提取舱正在同时运作，每个舱体里都躺着与艾琳长相完全相同的金发女子。
"第19号素体已激活。"机械女声在实验室回荡，"执行B计划：清除莫里斯·昆特相关记忆数据。"
莫里斯的手环突然发出刺眼蓝光，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皮肤下浮现出电子纹路。那些他以为是胎记的青色痕迹，实则是生物芯片的传导线路。记忆如潮水般退去，他拼命抓住最后一丝清明，用指甲划破手腕处的皮肤，扯出正在发烫的微型芯片。
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他跌进某个温软的怀抱，闻到熟悉的消毒水混着檀香的味道——这是艾琳每次手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