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比杏脯还甜。
最惊心动魄的是发现"相思子"那天。林深在药方背面画完她煎药的侧影，突然瞥见药材列表最末的红豆旁标着朱砂点。他轻轻揭开被药汁黏住的纸页，底下竟藏着幅微型画：两个小人儿在月牙泉边放河灯，泉水中倒影却是唐装打扮。
"这是用五倍子汁画的。"苏晚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服完药的微喘，"遇热才会显现。"她苍白的指尖掠过画中人的红绳，"我母亲说，敦煌的河水逆流时，前世今生会同时映在月光里。"
林深忽然握住她沾满药渍的手指："那我们现在算前世还是今生？"
药吊子咕嘟咕嘟沸腾，苏晚晴的眼泪砸在相思子上。她没告诉林深，那个朱砂点其实是心衰病人口服禁忌的标记。
第四章：唇间星图
苏晚晴的助听器在立春那天彻底失效了。
林深发现她开始用眼睛"听"声音。美术室外的鸟鸣声渐次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唯有唇齿开合时的气流还残留着语言的温度。
"今天教'不思量'。"林深用炭笔在宣纸上写下三个字，指尖点在唇珠，"不——"他故意将气息拂过她额前的碎发。苏晚晴的瞳孔跟着他的口型放大，像追逐月光的昙花。
她冰凉的指尖忽然触上他的喉结："'思'字是不是这里在震动？"林深僵在原地，嗅到她袖口逸出的安息香混着药苦。少女的指腹沿着声带走向游移，"量"字尾音化作一声叹息，坠落在两人交错的呼吸间。
窗外骤雨敲打银杏，苏晚晴的耳廓在逆光中透出淡青色血管。她突然凑近到能数清他睫毛的距离："这句诗用唇语说的时候，嘴角会笑吗？"未等回答，自己先露出个破碎的笑靥，"就像这样？"
林深在速写本上疯狂涂抹。他要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