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落在匕首吞口处的狼头图腾上,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王爷要杀我灭口,也该换个干净地方。」我故意将受伤的脖颈往刃口送,嗅到他袖间若有若无的雪松香——与生母手札里夹着的枯枝是同一种香调。
他忽然收刃将我拽进暗阁,掌心捂住我口鼻的力道带着诡异的温柔:「顾清欢,你每呼吸一次,红颜枯就会侵蚀一寸心脉。」檀木柜门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像极了生母手札里那对相拥而舞的皮影。
地砖突然塌陷,我跌进他怀里,后腰撞上硬物。摸到他腰间暗藏的鎏金莲花盒,正是顾明嫣房里丢失的毒匣。他竟不躲,反而贴着耳垂低笑:「顾小姐若是摸到再往下三寸,就该对本王负责了。」
火舌舔上裙摆时,他将我推上横梁。我反手扯开他衣襟,锁骨处陈年箭伤与生母手札中救驾恩人的伤痕完全重合:「萧景珩,你当年救我娘用的金针渡劫法,如今拿来杀我?」
浓烟呛出我满眼泪水,他忽然捏住我下颌喂来药丸。我咬破他指尖也不肯松口,直到血腥味里尝出龙血竭的味道——这是红颜枯最后一味解药。
"吞下去。"他拇指抹过我唇角血渍,"你娘当年宁死不肯说的秘密,你倒是敢写在刑部卷宗上。"火焰在他瞳孔里烧出琥珀色光晕,"顾承宗书房暗格第三层,有你想要的答案。"
为躲追兵跳进冰湖那刻,他把我裹进大氅。我隔着湿透的中衣听他心跳,频率竟与柴房那夜递药的小丫鬟留下的暗号节奏一致。
"冷就咬这里。"他将手腕递到我唇边,齿痕叠着旧伤,"你娘从前验尸时也这样取暖。"冰水顺着他的下颌流进我衣领,我却摸到他后颈易容膏的接缝。
淑妃的羽箭射穿他左肩时,我终于看清他锁骨下的烙印——北疆死士的狼头印。他竟用受伤的手替我挡下第二箭,血滴在我手中染毒的紫云纹密信上,显出一行小字:「贵妃借硫磺案堕胎,嫁祸顾夫人。」
"现在明白了?"他咳着血笑,"你娘为保侯府名声吞罪自尽,顾承宗却用她的金针秘术培植死士......"
宫墙外传来禁军脚步声,他突然将我推进枯井。
第六章:金针劫。
太医署地牢的寒铁锁住腕骨时,萧景珩正在研磨朱砂。他执笔的姿势与那夜冰湖渡气的角度分毫不差,笔尖却悬在我亲笔写的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