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皇妃

三章：剖骨验毒。

烛火在王院正浑浊的瞳孔里跳动，他手中金针在袖口若隐若现。停尸房青砖地上凝结着暗红血渍，尚书夫人缀满东珠的裙裾正在簌簌发抖。

"顾小姐可知污蔑太医院的下场？"王院正枯枝般的手指按在装云片糕的漆盒上，盒盖金漆牡丹纹被蹭掉一角，"这些糕点分明是侯府昨日送来的节礼。"

我摘下手套轻触死者指尖，皮肤呈现诡异的粉红色："王大人可听过'苦杏仁要人命，甜杏仁能入药'？"羊肠手套划过死者肿胀的咽喉，"令郎喉间肿胀却无抓痕，分明是自愿吞下毒物。"

尚书夫人突然扑向王院正：「昨日你说我儿体虚，要配着云片糕服药！」

灰鼠在铁笼里疯狂窜动。当第七只老鼠开始抽搐时，王院正突然拂袖打翻烛台。黑暗中金针破空声袭来，我侧身避开，毒针正扎进尚书夫人腕间。

「夫人当心！」我扯断腰间香囊掷向王院正，艾草灰迷了他眼睛。暗处突然闪出玄衣侍卫，剑柄上紫云纹与丫鬟袖口一模一样。

尚书夫人瘫坐在血泊里，手腕伤口渗出黑血："这针毒...和十五年前贵妃娘娘中的毒......"

"顾小姐好手段。"九王爷萧景珩从阴影中走出，蟒纹箭袖沾着鼠血，"只是你让本王损失十只西域灰鼠，该当何罪？"

他指尖捏着半片紫云纹锦缎，正是从死者指甲缝中取出。那布料与我柴房所见暗纹分毫不差，却在月光下显出北疆狼图腾。

王院正在枷锁中嘶吼：「你们可知太医院背后是……」

"是淑妃娘娘？"萧景珩轻笑，剑尖挑起他腰间玉牌，"还是三年前往北疆运送硫磺的户部侍郎？"

五更天回府时，我摸到枕下多了一卷《洗冤录》。泛黄纸页间夹着带血的北疆舆图，某处矿脉标记旁写着小楷：顾承宗私采硫磺处。

窗外忽然传来瓦片轻响，我反手甩出解剖刀。刀刃钉住的信鸽腿上绑着密函，落款是染血的莲花纹——与顾明嫣金镯内侧的标记完全相同。

第四章：寒潭淬骨。

冰水泼在脸上时，我尝到井底特有的铁锈味。顾明嫣绣鞋碾着我的手背，金丝牡丹纹沾满污泥：「姐姐昨夜吐脏了祠堂供品，父亲罚你跪冰可还舒坦？」

膝盖下的冰块正在渗出幽蓝，西域红颜枯顺着毛孔往骨髓里钻。我盯着她腰间晃动的莲花禁步，那是用我生母的嫁妆头面熔铸的。

"二妹妹可知..."我咳出冰渣，"红颜枯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