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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血...会变成追踪香..."

她猛地抽回脚,却碰翻了青瓷药瓶。褐色药汁泼在冰面腾起白烟,我趁机将银簪刺入承山穴。剧痛让濒临冻结的血液重新奔涌,昨夜从王院正身上抠下的药渣正贴着心口发烫。

戌时三刻,祠堂烛火突然大亮。镇北侯手中的马鞭浸过盐水,在我背上抽出梅枝状血痕:「孽女竟敢私通九王爷构陷太医院!」

"父亲不妨闻闻这个。"我吐出含在舌下的药渣,紫苏混着硫磺的气息在血腥中炸开,"北疆雪狼咬过的紫苏叶,太医院去年采购簿上可记着三千斤?"

鞭稍骤然停顿。

廊下突然传来环佩叮当,王氏捧着鎏金手炉娇声道:「侯爷莫气,太医正说大小姐癔症入脑,该用艾炙百会穴醒神呢。

燃烧的艾柱离额头三寸时,我听见皮肉焦煳的声响。不是来自头顶,而是祠堂梁柱间垂落的帷幔——九王爷的紫云纹暗卫正在用磷粉烧毁镇北侯的边关捷报。

父亲!西厢书房走水了!我故意尖叫着撞翻艾灸架,火星溅在王氏织金马面裙上。趁众人慌乱,我滚到供桌下抠出暗格,生母的牌位后藏着一封血书,墨迹是十五年前贵妃案特有的朱砂砷矾墨。

子时梆子惊飞寒鸦,我趴在结冰的石阶上数星子。后颈突然贴上温热的瓷瓶,九王爷的声音裹着薄荷香:「顾小姐舍命保下的证物,不如交给本王保管?

"雪蟾丸解不了红颜枯。"我反手扣住他腕脉,"王爷不如解释下,为何会有我生母独创的金针渡劫手法?"

他袖中滑落的银针插进我肩井穴,酸麻感暂时压住剧痛。月光照亮针尾刻着的北疆符文,与王院正毒针上的莲花纹恰好能拼成完整狼图腾。

五更天我被泼醒时,刑部官差正在查封侯府。王院正戴枷游街的囚车经过门前,他嘶吼着「淑妃娘娘会为我伸冤」,却被百姓砸来的臭鸡蛋堵住嘴。

"恭喜大小姐。"顾明嫣笑着将合欢散倒进我衣领,"你举报侯府私采硫磺有功,特许入宫领赏呢。"她耳坠晃动的红宝石里,隐约可见西域"红颜枯"特有的絮状物。

轿帘落下时,我看见九王爷的玄色大氅掠过宫墙。他腰间新换的蟠龙玉佩,用的是我生母血书里提到的天山寒玉——那本该随十五年前贵妃棺椁入殓的殉葬品。

第五章:锦灰劫。

九王爷的玄铁匕首抵在我喉间时,硫磺燃烧的爆裂声正从地底传来。他蟒纹箭袖上的银线割破我颈侧肌肤,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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