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我走进雨幕时，听到背后传来齿轮卡住的声响。
回头望去，诊所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一只锈迹斑斑的听诊器挂在路灯上，里面传出四个女人的笑声。
白露的纹身店还亮着霓虹灯。我推门时风铃发出尸骨碰撞的脆响，她正在给客人纹往生符，露背装上沾着朱砂。
"深哥？"她转身时缝在裙摆的铜钱叮当作响，"你怎么..."目光落在我敞开的胸膛时，针管掉在地上。
机械心脏的齿轮声盖过了店内《大悲咒》。
我踩碎滚落的针管："这个图案，你给多少人纹过？"抓住她手腕的瞬间，表盘倒计时突然加速。
白露突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在空中凝成符咒。但机械心脏射出的水银丝更快，缠住她脖颈拽向工作台。
她挣扎时扯开衣领，锁骨下的条形码正在渗血——那是我司去年推出的情侣定位功能。
"等等！"
她突然诡笑，"你不想知道是谁给我们转账吗？"染着丹蔻的指甲抠进机械心脏缝隙，"唐雪见收到的可不只是钱..."
齿轮突然逆时针旋转，甲骨文发出蓝光。白露身上的往生符开始自燃，她尖叫着抓向我的脸，却在触碰机械心脏的瞬间碳化成灰。
智能手表震动，唐氏集团顶楼的监控画面自动弹出——唐雪见正在往红酒里滴入水银。
机械心脏突然发出青铜编钟的轰鸣。
我跪在纹身店的满地灰烬里，水银血液正顺着指尖腐蚀地板。
白露最后那句话像毒蛇盘踞在脑海——唐雪见收到的可不只是钱。
智能手表突然弹出全息投影，程雪穿着防护服在实验室调配药剂的身影被放大在空中。
她面前的培养皿里，灰绿色黏液正在吞噬小白鼠，那东西的轮廓竟与我胸腔里的机械心脏极为相似。
"警告，共生率突破临界值。"
机械心脏传出医师的声音，甲骨文缝隙渗出黑色黏液。
我这才发现那些刻痕根本不是文字，而是无数张痛苦的人脸在青铜表面游动。
踉跄着冲进暴雨，市政厅的巨型时钟正指向凌晨四点。
表盘倒计时显示还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