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去世前说了什么吗？他说，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心软放走了你们母女。"
我浑身一颤。我记得张父，那个总是板着脸的男人。但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他默许了张寒放走我们。
"张寒，我......"
"嘘。"他的手指按在我的唇上，"别说那些没用的。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嫁给我，用一辈子来还债；要么......"
他松开我，走到桌前拿起一份文件。
"要么，你就看着你父亲的公司彻底破产，看着你母亲流落街头。"
我感觉一阵晕眩。我知道他说到做到，张氏集团有这个能力。
"为什么......"我的声音哽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我爱你。"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也恨你。"
他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选吧，沐沐。"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感觉心脏被撕裂成两半。
"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的号码。
"林小姐，您父亲的情况很不乐观，需要立即手术......"
我握紧手机，感觉天旋地转。
"需要多少钱？"我颤抖着问。
"至少五十万。"
挂断电话，我抬头看向张寒。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切。
"选好了？"他问。
我闭上眼睛，泪水滑落："我答应你。"
他轻笑一声，将我拉入怀中："这才乖。"
他的唇压下来，带着红酒的苦涩。我感觉自己在不断下坠，坠入一个无尽的深渊。
窗外，雨下得更大了。
我站在民政局门口，手里攥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照片上，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而张寒则是一贯的冷峻。两个红本本像烙铁一样烫手，提醒着我这场交易婚姻的现实。
"上车。"张寒拉开车门。
我犹豫了一下："我......我还要去医院。"
"我知道。"他淡淡道，"我送你。"
车里弥漫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让我想起昨晚那个吻。他的唇冰冷而强势，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我下意识摸了摸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后悔了？"他瞥了我一眼。
"没有。"我低下头，"只是......"
"只是什么？"
"我们真的要住在一起吗？"
他轻笑一声："不然呢？你想让媒体发现张太太不住在张家？"
我咬住下唇。是啊，这场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一场戏。我要扮演好张太太的角色，而他......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专注开车的侧脸依旧英俊得让人心悸。
医院到了，我刚要下车，他却拉住我："等等。"
"怎么了？"
他倾身过来，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唇："口红花了。"
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像话，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但下一秒，他就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