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狂风掀起白大褂下摆。
沈昭白的袖扣刮住我衣领，药瓶从口袋滚落。
我捡起看清标签：帕罗西汀，与死者血检报告中的抗抑郁药完全一致。
药片在掌心碎裂，露出内层激光刻印的林氏集团LOGO。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吃药的？"
我声音散在风里，"车祸后那半年？还是发现林晚棠是你父亲私生女那天？"
他突然扯开衬衫。
锁骨处"歡"字纹身正在渗血，底下藏着交错的疤痕——是皮肤反复移植的痕迹。
"当年车祸不是意外。"
他眼底泛起血丝，"林晚棠需要我的骨髓，而你...需要恨我才能活下去。"
急诊科突然响起广播："RH阴性血产妇大出血，请程岁欢医生速到手术室！"
我们同时僵住，因为全院只有我和林晚棠是这个血型。
11.
手术灯在头顶摇晃，血袋悬挂架发出吱呀声响。
我盯着输血管里泛紫的血液，溶血反应让林晚棠皮肤浮起蛛网状红斑。
她枕下掉出血液置换同意书，家属签字栏的"沈昭白"还带着未干的墨香——和今早医闹案伪造签名是同一支万宝龙钢笔。
"换自体血回输！"
我扯开她病号服准备穿刺，却看见她腹部缝合线呈现特殊的波浪纹——和太平间死者身上的缝合法一模一样。
监护仪突然黑屏，备用电源启动的瞬间，林晚棠睁开眼睛。
她染血的指尖在我防护服上画圈："程医生知道为什么每次抽血都要用银针吗？"
呼吸面罩蒙上雾气，"因为我们的造血细胞...会咬破普通针管啊。"
12.
负八十度低温实验室呵气成霜。
我举着紫外线灯扫过培养舱，玻璃罩内二十具胚胎在蓝光下浮现荧光编号。
7号胚胎颈后的蝴蝶胎记，与我锁骨下的印记分毫不差。
培养液标签标注着：ZZB-SW基因重组体，存活期限2023.9.23。
突然警报大作。
我躲进标本冷藏柜，透过缝隙看见林晚棠推着恒温箱进来。
她取出装有淡金色液体的安瓿瓶，对着耳麦轻笑："放心，昭白每天注射的'抗癌药'，足够让克隆体在婚礼当天苏醒。"
柜门突然被拉开。
沈昭白举着镇静剂站在光晕里，白大褂下露出染血的绷带——正是我今早包扎的伤口位置。
他眼底映着胚胎舱的幽光："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当年车祸后我坚持要分手了？"
13.
燃烧弹炸裂时，我正破译胎心监测仪的波形图。
林晚棠的病床在火海中倾斜，宫缩监测曲线突然规律跳动。
指尖沾着血在床单上速记：三短三长三短，是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