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朵花吗？是隔壁床的奶奶送的。”宋燃笑着解释，”她说我整天笑嘻嘻的，像个小太阳。其实我只是觉得，既然痛苦是不可避免的，那不如笑着面对呗！”
江言皱了皱眉：“康复训练很重要，不要总是聊天。”
“遵命，冰山医生！”宋燃朝他敬了个歪歪扭扭的礼，”不过我发现你最近查房的时间变长了哦，是不是特别关心我啊？”
江言感觉自己的耳尖微微发热，正要反驳，走廊尽头传来一个调侃的声音：“哟，江言，原来你在这儿！”
转头一看，是同事兼发小赵毅。他冲着宋燃点点头，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江言：“今天科室会议，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马上来。”江言快步离开，却听到身后宋燃的声音依然清脆：
“江医生，你耳朵红了哦！”
赵毅在电梯里忍不住笑道：“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你对病人这么上心。”
“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江言面无表情地按下电梯键。
“得了吧，”赵毅摇头，”你以前查房雷打不动一分钟，现在在503房门口能站五分钟。江言，你变了。”
江言沉默不语，但他知道，自己原本平静的内心，确实起了波澜。那个永远带着笑容的女孩，正一点一点地撬开他的防备。这让他既期待，又害怕。
3
“收腹，保持呼吸，对，就是这样。”江言站在康复室里，认真地指导着宋燃的训练动作。他发现自己说话的语气不知不觉变得柔和了许多。
宋燃举着哑铃的手微微发抖，汗水从额头滑落，但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江医生，你说我什么时候能站上演讲台啊？”
“按照目前的恢复进度...”江言正要给出专业评估，却对上了宋燃期待的眼神，话锋一转，”只要你坚持训练，一定可以的。”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宋燃笑得更灿烂了，”我们的冰山医生也会说鼓励的话了！”
江言假装整理训练记录，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最近这种情况越来越多了——面对宋燃时，他引以为傲的理性和专业正在一点点瓦解。
“对了，”宋燃放下哑铃，从轮椅上摸出手机，”我想邀请你加入一个群。”
“什么群？”
“我们的公益社群啊！里面都是和我一样的特殊人才，”宋燃狡黠地眨眨眼，”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故事，但都在努力发光发热。”
江言犹豫了一下。按理说，医生不应该参与病人的私人社交圈，但他发现自己竟说不出拒绝的话。
“来嘛，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阳光派！”宋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