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开局（职场PUA现形记）
空调外机在窗外发出垂死挣扎般的嗡鸣，日光灯管在头顶投下惨白的光晕。我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PPT备注，后颈被中央空调吹得发麻。这是连续加班的第三周，工位角落堆着七个星巴克冷饮杯，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像某种无声的嘲讽。
"林小满！"
总监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被猛然推开，陈锋的鳄鱼皮鞋碾过满地A4纸。他手里攥着的文件夹带着破风声砸在我面前，内页滑出的纸张上赫然贴着张薇的工牌复印件。金属工牌在冷光下折射出锋利的棱角，刺得我视网膜生疼。
"这就是你熬夜三周写的方案？"陈锋的Gucci腰带扣抵住我显示器边缘，"客户要的是科技感！未来感！不是这种幼儿园手工作业！"
我攥住星巴克杯壁的手指猛地收紧，冰水顺着指缝渗进袖口："可这些创意明明是我......"
"实习生要有实习生的觉悟。"张薇的声音裹着香奈儿五号香水味飘来。她倚在玻璃门框上，新做的钻饰美甲划过我键盘，"上周教你的PS蒙版，会用了么？"
我盯着她指甲上晃动的碎钻，突然想起三天前的深夜。那晚整层楼只剩我和她的工位亮着，她俯身指导我修图时，胸前的梵克雅宝四叶草吊坠曾三次划过我手背。
"小满啊，"陈锋忽然放软语气，指节叩着方案封面上张薇的名字，"知道为什么留用名额只有两个吗？"他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闪过冷光，"市场部王总昨天还问我，你们组那个总穿帆布鞋的实习生......"
落地窗外传来陆家嘴的晨钟，晨光刺破雾霾的刹那，我瞥见张薇的电脑屏幕——她正在往企业微信群里发我的原始方案文件，群成员列表里排着五个甲方对接人的名字。
死亡黎明（凌晨2:17）
"我要所有渲染图改成赛博朋克风格。"张薇把U盘拍在我键盘上时，镶钻甲片在F5键留下划痕，"明早提案会用。"
我望着她摇曳的MaxMara裙摆消失在电梯间，手指悬在删除键上方颤抖。显示器右下角的时间跳成02:19，聊天窗口突然弹出陈锋的消息：「来我办公室，现在。」
百叶窗缝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