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车载广播在放《雪落下的声音》。我机械地往家开,雨刷刮不净的雪像结痂的伤口。
密码锁"滴滴"报错三次才反应过来——上个月沈砚说白露忘了带钥匙,把密码改成了她的生日。我蹲在玄关翻找备用钥匙时,摸到了丝绒盒子。
是Tiffany的蓝盒子,藏在鞋柜最深处。心跳突然加快,打开却是对珍珠耳环。小票日期是两天前,金额后面跟着白露的会员卡号。
胃部泛起酸水,我冲进洗手间干呕。镜子里的人妆花成鬼魅,脖颈还留着昨夜温存的痕迹。当时沈砚吻着我锁骨说"周年纪念日补你更好的",原来他早已准备好礼物,只是收礼人不是我。
花洒开到最烫,水雾中浮现出去年的今天。沈砚在北海道星空下给我戴戒指,素银指环内圈刻着"X&L 永眠雪国"。后来他解释说"永眠"是相守到生命尽头的意思。
如今那枚戒指正在梳妆台抽屉里生锈,旁边躺着白露寄来的喜帖。大红色请柬上印着"沈砚先生挚友",邮戳日期是我们预定婚宴场地那天。
"哗啦——"浴室门被猛地拉开。沈砚带着寒气闯进来,发梢的雪粒坠在我赤裸的肩头。
"解释。"他把手机摔在洗手台上,屏幕里是我半小时前发的朋友圈。照片是那对珍珠耳环,配文写着「谁的礼物丢我家了?」
我扯过浴巾冷笑:"沈总连耳环尺寸都记错,白小姐的耳洞是三年前打的吧?"
他瞳孔骤缩,忽然攥住我手腕按在瓷砖上:"你一定要毁了露露的名声?那些记者像鬣狗一样堵在她公司......"
热水顺着下巴流进眼睛,分不清是泪是水。我抬腿踹在他膝弯,听见他闷哼一声撞在置物架上。沐浴露瓶子噼里啪啦砸下来,柠檬海盐的味道呛进喉咙。
"该担心名声的是我!"我扯过浴袍裹住自己,"需要我提醒沈总吗?上周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