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的瞬间，浑身的血都凉了。 那是上百张被嚼烂的学生证，每张照片都在重复考生们临死前的表情，这管道，怕不是个噩梦之地。
07
“找到你了。” 教导主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惊恐地发现管道内壁开始分泌消化液，手中的银杏叶突然发出荧光。 叶片脉络扭曲成箭头，指向某个被黏液覆盖的检修口，这银杏叶，又立功了。
踹开锈蚀铁门的瞬间，我跌进一间摆满镜子的更衣室。 每面镜子里都是不同年龄段的自己，最恐怖的却是穿衣镜，里面映出的我长着监考老师的复眼，我这是被盯上了啊。
校服突然收紧。 银杏叶从内衬挣脱，悬浮在空中组成血色公式。 当我的血滴在公式中心时，镜子集体爆裂。 飞溅的碎片中，我看见林小葵正在被改造成人体黑板擦，她的白发缠住教导主任的齿轮手指，这画面，太惊悚了。
08
“不要……” 我下意识去抓镜片，却被拉入记忆漩涡。 三岁那年的暴雨夜，母亲跪在老宅井边往水里扔准考证。 井底传来我的哭声，还有另一个女人在哼唱安眠曲。
“小夜要记住，考得越差越安全。” 母亲临终前给我缝校服时，针脚突然自动排列成防鬼咒文，“妈妈把你真正的分数……” 这秘密，我一定要揭开。
09
疼痛让我清醒过来。 更衣室变成考场，课桌上摆着《深渊大学期中测试卷》。 第一题赫然是：请计算你杀害监考老师的负罪感当量（单位：灵魂帕斯卡）这题目，我也是绝了。
我故意把圆周率写成3，试卷突然伸出触手缠住脖子。 就在窒息瞬间，林小葵的耳骨碎片从口袋飞出，在答题区烧出个黑洞。 透过洞口我惊悚地看到，现实世界的我正在清华保送协议上签字，笔尖滴落的墨汁里游动着微型尸蟞，这世界，真的太疯狂了。
“选修课体验如何？” 教导主任的齿轮手指搭上我肩膀，我闻到自己血液里的铁锈味正在变质。 他另一只手握着林小葵的颈椎骨，骨节处刻着弟弟的生日，这教导主任，太变态了。
“她本来能活到毕业。” 齿轮咬合声夹杂着恶意，“如果你没在考场捅她那支2B铅笔。” 这锅，我可不背。
银杏叶突然刺破掌心。 当我的血浸透叶片时，整个空间开始数据化崩溃。 在意识消散前，我撕下试卷边缘塞进伤口，那上面印着母亲年轻时的教师证照片，背面用血写着：不要相信2033届毕业生。 这线索，太神秘了。
10
再次醒来是在生物教室。 培养皿里我的克隆体正在疯狂刷题，林小葵坐在窗台剥耳洞里的血痂。 月光照在她只剩半截的耳骨上，像柄残缺的玉簪。
“你弟弟的接送卡……” 我摸向口袋却抓出一把乳牙。
她突然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用带血的手指在我手心写字。 当写到第八画时，窗外传来教导主任的脚步声。 她把我推进标本柜的瞬间，我读懂了未写完的警告： 【不要吃食堂的】 这警告，太及时了。
11 我在这诡异的深渊大学里，听着教导主任那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跟敲丧钟似的，“哒哒哒”，我还在心里默默数着，好家伙，第三十一声的时候，我一咬牙，直接掏出钢笔扎进大腿，那叫一个狠。 鲜血“噗”地喷溅在走廊的荣誉墙上，那些状元照片瞬间就褪色成遗照了，这画面，就跟变魔术似的，不过这可是我昨天才发现的秘密，原来疼痛能暂时屏蔽认知污染，这波操作，我自己都觉得挺绝。
“你比我想象的更有天赋。” 教导主任那领带跟蛇似的，“嗖”地就缠住我的脚踝，还贱兮兮地说，“可惜天赋需要修剪。” 我心里就想，你可拉倒吧，还修剪，我看你就是个大反派。
接着我就被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