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数着台阶上的人脸浮雕。 当踩到第七张扭曲的面孔时，它突然吐出带着锈味的警告：“别相信戴耳机的……” 这浮雕，怕不是有自己的想法。 实验台摆放着三十七个装着眼球的培养皿，每颗瞳孔都映出我不同的死状。 我故意把重力加速度写成9.8m/s³，试管里的紫色液体立即沸腾。 那颗属于前桌女生的眼球突然爆开，溅在墙上的黏液组成新的公式：F=ma²+鬼魂质量。 这公式，我真的是大写的服。 “错误。” 戴着防毒面具的老师突然出现在身后，他的防护服下摆垂落着肠衣材质的导管，“但美妙的错误。” 这老师，怕不是个怪咖。 爆炸来得毫无征兆。 我护住头脸的瞬间，看见自己写错的公式具象化成黑色火焰。 火焰吞噬讲台的刹那，所有仪器开始逆向生长，示波器退化成骷髅手掌，万用表裂变成肋骨算盘，这实验室，怕不是个魔法空间。 “恭喜解锁隐藏课程。” 老师摘下面具，露出没有嘴唇的嘴，“现在开始《怨灵解剖学》随堂测试。” 这课程解锁，我也是醉了。 冷冻柜自动弹开，十七具尸体整齐坐起。 它们心口贴着条形码，扫描显示都是历年高考状元。 我接过递来的骨锯时，发现手柄刻着母亲的名字，这骨锯，怕不是有什么秘密。 “先取大脑额叶。” 老师用教鞭戳了戳最胖的尸体，“这里储存着对函数的恐惧。” 这解剖要求，我真的是无话可说。 骨锯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尸体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它溃烂的声带振动着发出监考老师的声音：“你偷了我的……” 这尸体，怕不是被附身了。 “闭嘴！” 我将写满错误公式的草稿纸塞进它嘴里。 尸体突然痉挛着吐出黑色芯片，上面密密麻麻刻着前桌女生破碎的记忆画面，这芯片，怕不是个记忆宝库。 教室突然剧烈摇晃。 当我意识到这是现实世界地震时，已经晚了。 天花板裂缝中伸出无数双攥着准考证的手，林小葵就是这时破窗而入的。 她穿着染血的校服裙，戴着覆盖整个耳朵的降噪耳机。 玻璃碎片在她苍白的脸上划出血痕，却盖不住左耳垂三个正在渗血的耳洞，这妹子，怕不是个狠角色。 “别碰那些手！” 她扯下右耳耳机砸向冷冻柜。 耳机孔渗出蓝绿色液体，落地变成游动的蝌蚪文。 我认出这是上周自己故意写错的古诗词填空，这耳机，怕不是个神器。 尸体们突然齐刷刷转向她。 林小葵抓起解剖刀划开左手腕，用血在实验台画出迷宫般的路线图：“跟着耳骨走，快！” 这妹子，也太勇了吧。 她从左耳掏出块状物体时我才发现，那根本不是耳机，是两团浸透血渍的棉花。 当她把耳骨碎片按进路线图缺口时，整张实验台突然浮现出立体投影。 那是深渊大学的地图，每间教室都在移动。 图书馆长着蜈蚣般的足肢，体育馆屋顶开合着鲨鱼鳃，这大学，怕不是个异世界。 林小葵突然踉跄着扶住桌沿，她耳洞流出的血里混着细小的乳牙。 “东南角排污管……咳……每周末会排出记忆残渣……” 她指着地图上蠕动的红点，“你母亲……” 这线索，来得也太突然了。
06
警报声突然炸响。 地图上的文字开始倒流，林小葵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她猛地推开我，自己却被尸体们扑倒在地。 我看见她脖颈处的青铜钥匙印记正在发光，和前天考场上前桌女生的一模一样，这印记，怕不是个关键。 逃跑时我撞翻了酒精灯。 火焰顺着血地图烧出一条通道，那些攥着准考证的手发出焦臭味。 在跳进通风管道的瞬间，校服内衬突然发烫，母亲缝的银杏叶正在吞噬我袖口的诅咒文字，这银杏叶，怕不是个宝贝。 管道深处传来婴儿啼哭。 我摸到管壁上黏着口香糖般的东西，手机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