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林业观测站"的字样正在菌丝侵蚀下扭曲成"不归栈"。推开门的瞬间,房梁垂落的荧光茧照亮了屋内——七个保存完好的尸体围坐在八仙桌旁,他们皮肤下流淌着星河般的菌丝微光。
"这是...三年前失踪的驴友团?"我凑近查看其中举着自拍杆的女尸,手机屏保竟是昨晚暴雨中的营地。尸体突然集体转头,菌丝从他们口中涌出,在空中组成血色箭头指向二楼。
阁楼地板上散落着泛黄的《中缅边境真菌图谱》,某页用血画着巨型菌株结构图,批注写着:"这不是植物,是动物神经网络的实体化!"书页间夹着张2011年的景区门票,票根背面用口红写着:"别让孢子接触伤口,它在模仿人类情感。"
老吴的皮肤正在簌簌脱落,露出底下银丝编织的肌肉纹理。他每走一步,暗河里的菌卵就发出共鸣般的嗡鸣。我想后退却被菌毯黏住脚跟,手腕伤口里钻出的菌丝突然绷直——它们正在与老吴体内的菌群共振。
"你还不明白吗?"老吴的声带里混着菌丝摩擦的沙沙声,"三小时前你拍下第一张蘑菇照片时,孢子就已经顺着取景器侵入视网膜了。"他撩起裤腿,露出缠绕在腿骨上的银色菌丝,那些菌丝末端连接着暗红色铭牌:2003年中科院真菌科考队。
暗河突然沸腾,菌卵孵化出半透明的人形生物。它们有着昆虫般的复眼和人类手掌,正用我的声音呼救。当我用燃烧棒灼烧扑来的怪物时,火焰里浮现出青铜时代的幻象:戴着玉镯的巫女正把菌种塞进战俘太阳穴,那些俘虏立刻长出荧光鳞片,变成守卫圣地的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