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把脸打坏了，卖不出去。」
爸爸这才没继续，否则，我恐怕活活被他打死。
好在爸爸妈妈要价高，村里没人付得起，这才留着我。
吴耀祖大学退学后，便在家里沉迷直播。
他不停的给人打赏，发现只要给的钱够多，这些主播就会嘴甜的叫他老板，甚至是老公。
吴耀祖沉迷在虚假的网络世界无可自拔。
他一开始只是充一些小钱，可渐渐的，那些网红有了更大的榜一，不再和他说话。
备受冷落的吴耀祖，把家里一点点存下来的血汗钱偷走，成功成为了榜一。
爸妈非但不怪罪他，还夸他做的好，有勇有谋。
可我知道，现在只是个开始，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个无底洞。
于是我把他的手机收走，让他不要再看直播。
吴耀祖伸手就抢，他揪着我的头发怒骂：「你这个贱人，还我！」
我打死不还，吴耀祖对着爸妈嚎啕大哭：「吴招娣这个贱人抢我手机！」
爸爸听到这话，拿着水杯就往我头上砸，「吴招娣，你是不是嫉妒弟弟有手机？！」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伤口的疼痛不及我内心一分疼。
我手足无措的解释：「我只是怕他上瘾……」
爸爸听到这话，气的脸色通红，他直接拿着菜刀指着我：「我儿子想做什么都可以！你这个贱人，凭什么管我儿子？！」
妈妈一边给吴耀祖擦眼泪，一边对我恶语相向：「当年你出生就该把你掐死，我怎么会生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儿出来？」
我把手机还了回去。
吴耀祖也不哭了，笑嘻嘻的和爸爸说：「打！打死吴招娣这个贱人！」
爸爸听他的，越打越狠。
妈妈和吴耀祖就像是在看一个精彩的节目，每到我痛得大喊时，他们都会鼓掌欢呼。
我的脚就是在那时落下了毛病。
直到死前，我走路都还是一瘸一拐的。
4
摆摊时，妈妈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女士，你女儿吴招娣的尸体什么时候来领走？」电话那头，是黑心诊所的医生。
他们收留我的尸体一天，现在都快臭了。
尸体占了一个床位，很影响他们的工作。
妈妈立马气的破口大骂：「你神经病啊？是不是吴招娣那个贱人让你来骗我的？让这个小贱蹄子赶紧回家，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妈妈立马把电话挂断。
她站在早餐摊前嘀咕：「真他妈晦气！吴招娣等你回来我不把你往死里打！」
我苦涩一笑。
不知道她发现我真死了，会高兴吗？
应该会难受吧，毕竟本来还能再多卖几次。
没有我的帮忙，妈妈卖的很是辛苦，额头的汗珠大滴大滴落下。
邻居王大婶是早餐摊的常客，见我不在，她疑惑道：「招娣呢？」
提到我的名字，妈妈像是找到树洞一般，劈里啪啦给王大婶倒苦水。
「诶哟，你可别提了。那小贱蹄子竟然夜不归宿，也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鬼混！」
王大婶对我好，听不得妈妈这么诋毁我：「招娣是个好孩子，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夜不归宿。」
我心中五味杂陈。
邻居都为我说话，可我亲生母亲呢？
王大婶苦口婆心地劝诫：「倒是你那儿子，还是好好的管教管教，那么胖对身体也不好。」
妈妈一听这话就炸了，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到她宝贝儿子身上。
「你懂个屁！我宝贝那是壮实，你赶紧滚！这早餐我不卖给你！」
她拉着王大婶，使劲往外拖。
王大婶甩开手，脸色涨红：「不知好歹！」
她气呼呼的走了。
妈妈翻了个白眼：「你才不知好歹！我有儿子，你有么？！」
围观的人看到这幕，都讥笑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