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语发音错了。"傅凛之的拇指狠狠按在我脊椎第三节,宴会厅水晶灯在他袖扣折射出冷光,"雪儿最受不了蹩脚发音。"
我盯着他领带夹上程雪代言的珠宝LOGO,指甲掐进掌心:"傅总这么专业,怎么没听出她舞鞋里的金属片声?"
他突然将我抵在消防栓旁,古龙水裹挟危险气息:"你该庆幸雪儿今天没来。"
黑暗中的手机亮起程雪短信:"凛之,行车记录仪碎片处理干净了吗?"
我舔着唇间血腥味笑出声:"真巧,我妈妈玉簪上也刻着京A·T3681。"
1、
我捏着香槟杯的手指开始发麻,水晶吊灯的光晕在傅凛之袖扣上折射出刺眼的光斑。
他指尖正搭在我后腰,温度透过真丝布料灼烧皮肤。
"Merci pour votre générosité(感谢您的慷慨)"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音节,对面法国投资人的眉峰微妙地抬高半寸。
"是générosité,"傅凛之的拇指突然按在我脊椎第三节凸起处,"你总把é发成ê。"
他转向投资人时喉结擦过我耳垂,"林小姐还需要多练习。"
宴会厅空调出风口发出嗡鸣,我后颈渗出的冷汗滑进礼服腰封。
指甲掐进掌心软肉时尝到血腥味,却听见自己笑着说:"傅总法语确实比我专业。"
他搭在我腰间的手骤然收紧,转身时西装前襟扫过我锁骨:"你该庆幸雪儿今天没来。"
侍应生恰巧经过,傅凛之取走我手里空杯的力度像在拆卸故障零件,"她最受不了蹩脚发音。"
我盯着他领带夹上程雪代言的珠宝品牌logo,喉头泛起的酸涩冲得眼眶发烫。
三个月前他把我按在办公室落地窗前,也是用这种语气说"雪儿从不在工作时间谈私事"。
"其实我能用英语......"
"但雪儿喜欢法语。"他截断话头时,腕表秒针的滴答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她在巴黎住了十年,对细节比较敏感。"
2、
我数着地毯上的鸢尾花纹路,直到视网膜开始刺痛。
傅凛之总在这种时刻露出商人本质,把每个音节都换算成程雪的标准汇率,把每处偏差都计入我的信用赤字。
"抱歉,我去补妆。"
镜面电梯门映出我痉挛的胃部轮廓,傅凛之的脚步声却从防火通道传来。
他扯松领带时金属扣撞在消防栓上,"叮"的一声像手术刀划开寂静。
"闹什么脾气?"他撑住我头顶的墙壁,古龙水混着雪松香片味道压下来,"雪儿当年纠正我发音时......"
"可我不是程雪!"尾音在安全通道里炸开回声,我惊觉自己咬破了舌尖。
血腥气在齿间漫开时,傅凛之突然笑了。
他沾着红酒渍的拇指碾过我下唇,"你要真是雪儿,刚才就该用法语骂我混蛋。"
指腹的薄茧刮得生疼,"不过她从不让我难堪。"
顶灯突然熄灭,应急灯绿光里他的瞳孔缩成针尖,"明天开始,每天跟我练两小时口语。"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程雪穿着芭蕾舞裙的头像跳出来,"雪儿下周回国。"
3、
傅凛之的脚步声消失在消防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