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婚戒：直播撕碎霸总白月光

尽头时，我数到第三十七级台阶才找回呼吸节奏。

手机在掌心震动，程雪的短信躺在通知栏："听说凛之要给你补课？明天来收藏室，我教你插花。"

程雪捏着白玫瑰茎杆的指尖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剪刀开合时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响。

我盯着碎纸机闪烁的绿灯，喉管里泛起的铁锈味比昨夜更浓。

"插花讲究留白，"她将我的设计稿垫在青瓷瓶底，"就像凛之的收藏室，容不下廉价的东西。"

硫酸纸上的翡翠耳坠设计图正被波斯菊汁液晕染，我按住桌沿的指节发出脆响。

程雪忽然轻笑出声，芭蕾舞鞋尖碾过我的手稿："这种幼儿园简笔画，凛之居然让你放进展柜？"

4、

碎纸机突然轰鸣起来，她投进去的图纸碎片像极了母亲灵堂飘落的纸钱。

"这是傅氏珠宝的新系列......"

"所以需要专业指导呀。"她截断话头的声音裹着蜜糖，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我腕间红痕，"凛之今早还说，你戴着我代言的链子特别......"

碎纸机吞下最后一张设计图时，她歪头露出天鹅颈，"滑稽。"

我后槽牙咬得太紧，太阳穴突突跳动着牵动胃袋抽搐。

程雪突然凑近我耳畔："你以为他真在乎这些破图纸？"

她身上铃兰香气混着碎纸机的塑料焦味，"他连你妈妈的玉簪都能标价......"

玻璃展柜突然映出傅凛之的身影，程雪的声音瞬间浸了泪水："晚晚你别生气，我只是想帮凛之筛选合格作品。"

5、

她踉跄着扶住碎纸机，腕间钻表磕在启动键上，我抢救出来的半张图纸正在钢齿间痉挛。

"又在闹什么？"傅凛之的皮鞋尖踢开飘到脚边的纸屑，他检查程雪手腕的动作像在验收精密仪器，"雪儿下个月要巡演，手受伤了你负责？"

程雪倚在他肩头抽泣："我不该说实话的，可那些设计真的配不上......"

"配不上你的标准？"我咽下喉间血沫，扯出被碎纸机绞住的设计图残片，"还是配不上你程大小姐的替身游戏？"

傅凛之钳住我手腕的力道让碎纸机都安静下来，他捏着那团废纸冷笑："雪儿十六岁就拿了巴黎美院offer，你呢？"

图纸碎片雪花般落在程雪舞鞋边，"昨晚的法语课白上了？"

程雪忽然惊呼着蹲下身，从舞鞋内衬摸出个沾着油渍的金属片："这是什么？好像刻着车牌号......"

我瞳孔剧烈收缩的瞬间，傅凛之已经将人揽到身后："林晚，给雪儿道歉。"

他碾碎图纸残片的动作和昨夜擦掉我唇上血迹时一样精准，"或者你想让整个工作室道歉？"

碎纸机绿灯再次亮起时，我听见自己说："抱歉，程小姐。"

血珠从攥紧的掌心渗进地毯，和程雪鞋底的图纸碎屑融成褐斑。

傅凛之擦拭她眼泪的方巾，还是我绣着晚香玉的那条。

6、

我蹲在地毯上捡最后一片碎纸时，程雪的高跟鞋踩着设计图残渣走出去。

傅凛之扔下的收购文件飘到脚边，封面上印着工作室的名字，墨迹未干的"评估不达标"红章正在渗血。

傅凛之的鳄鱼皮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