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纹路点亮时，黑雾裹着半截人指骨逃向二楼。
"东南角儿童房。"奶团子揪住阮暮深领带，"快！"
撞开粉色房门的瞬间，江凛的枪口正对阮暮深眉心。刑警队长黑色制服滴着水，脚边跪着浑身发抖的女佣："阮先生，贵府保姆试图用这个联系境外账户。"他踢了踢还在视频通话的平板，画面里戴着傩戏面具的人正在狞笑。
阮知知却直奔公主床，从凯蒂猫抱枕里扯出个扎满银针的布偶。偶人穿着阮父的旧衬衫，心口处粘着带血的创可贴——正是他今早在公司用过的。
"南洋鬼仔降。"她扯开玩偶肚子，腐烂的鼠尸滚到江凛脚边，"用至亲血喂足四十九天，能让人心脉俱裂。"
阮父突然抽搐倒地，西装内侧袋的药瓶早已空空如也。阮知知踩着小皮鞋跃上病床，用奶嘴蘸着唾沫在他胸口画符。淡金纹路浮现时，窗外老槐树突然伸出枝条，穿透玻璃将某物甩在地上——竟是二房长子贴身戴着的翡翠观音。
"找医生！"江凛按住阮父脉搏，却见奶团子掏出颗彩虹糖按在老人舌下："不用，我的血符撑得住三刻钟。"她转向面如死灰的管家，"我要二房所有人的生辰八字，还有..."
整座宅院突然剧烈震颤，所有电子设备迸出火花。阮知知腕铃碎了两枚，却笑得露出奶牙："抓到你了。"她扑向衣柜后的暗门，奶瓶砸开墙壁瞬间，数十个贴满黄符的冷冻箱赫然显现。
江凛的手电光扫过箱体标识，瞳孔骤缩："这些是半年前医疗中心失窃的..."
"心脏供体。"阮知知用泡芙堵住阮暮深的干呕，"用至阳命格之人的器官养蛊，真是好算计。"她突然把奶瓶倒扣在地，星宿刻度投影出诡异阵图，冷冻箱里的冰块竟开始渗出黑血。
当警笛声撕破雨幕时，阮知知正蹲在狗窝前喂金毛吃泡芙。江凛的记事本停在某页："阮小姐怎么发现暗室的？"
"狗狗说的呀。"她指向欢快摇尾的猎犬，"它说最近总有人偷它的磨牙棒。"转头却对着阮暮深眨眼，"其实是小槐告诉我的，它说地下有东西在哭。"
青年顺着她手指看向院中古槐，闪电照亮树干上酷似人脸的纹路。某个瞬间，他仿佛看见树皮下有瞳孔转动。
三 婴灵列车
江凛推开刑侦队办公室时，奶香味冲散了烟味。
"拐卖案资料。"他把文件夹拍在阮暮深面前，目光扫过正在吃蛋挞的奶团子，"阮先生确定要带孩子参与..."
"是她非要跟来。"青年扯松领带，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