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变成淡金色的胎记，"而且你们局长同意了。"
阮知知趴在玻璃墙上，呵气画出符咒："那个阿姨在说谎哦。"她指向审讯室里妆容精致的妇人，"她包里藏着婴灵。"
监控画面突然雪花纷飞。妇人发出非人的尖啸，指甲暴长刺向审讯员。江凛冲进去时，正撞见阮知知踩着椅子把奶瓶按在对方额头，星宿刻度灼出青烟。
"三月龄女婴，后脑有块心形胎记。"奶团子声音忽然空灵，"被埋在东南方向有红色招牌的商店后面。"
警用频道突然传来惊呼："江队！幸福超市后巷挖出..."
妇人瘫软瞬间，阮知知从她LV包里摸出个琥珀吊坠。蜷缩其中的胎儿标本突然睁眼，刑警们集体后退。
"别怕，她在道谢。"奶团子把琥珀贴在耳边，"她说妈妈不是故意的，是穿黑衣服的叔叔把她做成..."
刺耳刹车声打断她的话。外卖员撞开大门："江警官！西站保育室发现..."
高铁商务舱里，阮知知的小皮鞋够不着地板。她咬着奶瓶翻看乘务手册，突然拽江凛袖口："下一站会死九个人。"
"什么？"
"轨道上有群小朋友在玩跳格子。"她指着窗外飞逝的农田，"穿红裙子的姐姐说，火车要来收作业了。"
江凛突然想起什么，猛拍驾驶室门："前方是不是经过1998年脱轨事故段？"
列车长脸色煞白："您怎么知道？当年校车..."
刺耳急刹声中，阮知知甩出奶瓶。星宿刻度在车厢顶棚投射出金色轨道，与现实铁轨重叠成诡异的角度。乘务员惊恐地看到，九个半透明的小学生正手拉手站在铁轨上笑。
"别睁眼。"奶团子捂住江凛双目，自己瞳孔却变成灿金色。她哼着摇篮曲，奶瓶里升起银河般的漩涡，将小亡灵们温柔卷走。
当列车停稳时，琥珀吊坠突然发热。阮知知望向餐车方向："还有三十个小朋友在哭。"
他们撞开保育室瞬间，恶臭扑面。二十个婴儿车排成邪阵，每个孩子眉心都点着尸油。阮知知摔碎奶瓶，二十八块碎片悬浮成剑阵，将扑来的黑衣降头师钉在车厢。
"用我的！"阮暮深扯断祖传怀表链。奶团子蘸着表盘鲜血画符时，所有婴儿突然睁眼，瞳孔里映出顾家族徽。
当特警破窗而入时，只看到满地香灰。江凛的枪口还冒着烟，而阮知知正抱着个婴儿轻哄："乖哦，列车长叔叔会带你们找妈妈。"她脚边躺着半截焦黑的蛇形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