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出奇异纹路，某个瞬间竟像活过来般微微发亮。
"因为小棠姐姐的姻缘线缠着飞机翅膀呀。"阮知知舔掉指尖奶油，突然把奶瓶怼到他眼前。借着顶灯，阮暮深看见瓶身细密的刻度——根本不是毫升数，而是二十八星宿的微雕。
黑色迈巴赫冲破雨幕时，车载广播正在播报突发新闻："...机场高速发生连环追尾，请绕行东门街..."司机老陈刚要调头，后座突然冒出个奶声奶气的声音："走栖霞路，第三个红绿灯右转。"
"听她的。"阮暮深扯开湿透的衬衫，惊觉胎记处的金芒仍未消退。后视镜里，阮知知正用奶嘴蘸着口水画符，窗外的雨滴在玻璃上自动聚成八卦图案。
当他们在糕点店关门前三分钟抢到最后一盒泡芙时，阮暮深终于注意到电子屏上的时间。从遇到这个小祖宗到现在，正好过去三十三分钟——而他腕表内侧刻着的家族箴言突然闪过脑海：三三为劫，九九归真。
二 阮宅风波
檀香在暴雨中失了气力。
阮知知跨过朱漆门槛时，屋檐角的风铃突然齐声暴响。她盯着中庭那株叶片发黑的罗汉松，奶瓶在掌心转出嗡鸣："阿深，你家最近死了三个人。"
"胡说什么！"阮暮深甩开西装上的水珠，"二叔上个月心梗，三堂姐车祸，还有..."
"还有今早跳楼的财务总监。"管家端着姜茶从廊下转出，银盘在昏暗里泛着冷光，"小小姐怎么知道？"
奶团子突然把泡芙塞进阮暮深嘴里，油腻奶油堵住他的呵斥。她踮脚扒着红木供桌，肉指头戳向神龛里的白玉观音："眼睛流血了。"
"这是缅甸冰种..."阮暮深话音戛然而止。观音眉心确实有道裂痕，渗出的红蜡顺着衣褶蜿蜒，像极了血泪。
整座宅院忽然陷入黑暗。
"备用电源呢！"管家惊呼被雷声劈碎。闪电划破窗棂的刹那，阮知知腕间银铃炸响，奶瓶在供桌上骨碌碌滚出北斗阵型。七颗泡芙诡异地悬浮空中，奶油化作金线缠住欲坠的观音像。
"抱着。"奶团子把草莓发卡塞给阮暮深，"站震位，闭气。"
她咬破奶嘴，血珠精准落在每颗泡芙上。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从地底传来，罗汉松轰然倒塌，露出盘根错节处埋着的青铜匣。匣面刻满人面蜈蚣，此刻正疯狂撞击内壁。
"五毒棺！"闻讯赶来的阮父捂住心口，"这是你爷爷..."
阮知知突然跃起，奶瓶重重砸在青铜匣上。二十八星宿刻度逐一亮起，盒内传出尖锐嘶鸣。当最后一道房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