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她曾在战地用树皮提炼过检测试剂。当白清浅的发丝与噬心蛊虫尸融合成靛蓝色时,她嗤笑出声。 蛊虫认主,这毒分明是白清浅的手笔。 地牢铁门突然洞开,萧景翊带着寒气闯入。他玄色大氅沾着夜露,手中瓷碗腾着热气:"把药喝了。" 苏玉绾扫过碗沿金线勾的并蒂莲——这是她当年从江南带来的嫁妆。记忆里原主总用这套瓷器给萧景翊熬参汤,直到某次白清浅中毒,被查出碗底抹了砒霜。 "这次又是什么罪名?"她抬脚踹翻药碗,"鸩酒?鹤顶红?还是说白侧妃又吐血了,需要我的心头血做药引?" 萧景翊钳住她下巴,突然怔住。掌中这张脸苍白如雪,眉眼却灼灼如三月桃夭,与记忆中唯唯诺诺的模样判若两人。尤其那双眼,像淬了冰的琉璃,倒映着他鬓角的白霜。 "你鬓边何时生了白发?"鬼使神差地问出口,他才惊觉三年不曾细看她。每月十五取血时,她总是散着发蜷在角落,如同一团模糊的血肉。 苏玉绾趁机将手术刀片抵在他颈动脉:"让我走,否则明日京城就会传遍宁王暴毙的消息。"
(四) 刀锋入肉半寸时,萧景翊突然扣住她手腕。常年握剑的薄茧摩挲着那道陈年刀疤:"你若敢逃,苏家剩下的三十七口......" "唰"的一声,苏玉绾扯开他衣襟。男人心口处,朱砂色的蛊纹已经蔓延到锁骨——这是噬心蛊最后一阶段的征兆,每逢月圆,中蛊者会逐渐石化而亡。 "取至阴之血只能暂缓疼痛,却会加速蛊虫成熟。"她指尖划过狰狞蛊纹,"白清浅没告诉你,此蛊无解,除非宿主心甘情愿献祭心头血?" 萧景翊呼吸陡然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