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的触感缠上脚踝时，视网膜突然炸开针扎似的剧痛。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齿间炸开。
视网膜的灼痛突然变成冰棱，刺得我眼前白光暴起——这是上周车祸后突然觉醒的能力，此刻正疯狂啃噬我的太阳穴。
"看得见了？"黑影咧开猩红的嘴，腐臭的唾沫星子溅在我锁骨上，"小姑娘的魂魄......真香啊。"
指甲掐进掌心旧伤，我逼自己直视那双空洞的眼窝："城西火葬场后巷。"喉咙泛起铁锈味，"上个月失踪的流浪汉，是你吃的？"
黑影骤然收缩成瘦长鬼影，露出布满尸斑的真容。
他腐烂的指尖戳向我心口，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被金光灼伤："你怎么会知道......你是那个人的......"
我趁机将血珠抹在美工刀上，刀锋突然发出蜂鸣。
鬼影惨叫着想逃，却被钉在502室的门牌上——那户上周刚搬走的独居老人，门口还堆着未拆封的骨灰盒。
"谁教你的禁术？"我抹掉鼻血，眩晕感海浪般拍打神经，"说！"
鬼影突然诡笑起来，黑洞洞的喉咙里涌出粘稠的黑雾："看来你还不知道......"他残缺的声带发出气音，"小心......吴......"
金光骤然熄灭。
我踉跄着扶住楼梯扶手，指缝间全是冷汗。
那个姓氏在寂静中嗡嗡作响，像是有人用生锈的钢针挑动我的脑髓。
声控灯重新亮起时，楼道只剩下歪斜的"通下水道"广告。
我摸出震动的手机，锁屏上跳出吴轩的消息："明天团建要带的文件，我放你抽屉了。"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我瞥见防盗门倒影里自己惨白的脸。
那个被鬼魂临终前提及的姓氏，此刻正顺着喉管往下淌，混着未干的血迹，在胃里烧出滚烫的洞。
2
学霸相伴，灵异危机再燃
我蜷缩在沙发里，眼睛盯着手机屏幕。
吴轩这两个字在手机锁屏上散发着一层青灰色的光晕，就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一样。
我掌心结痂的伤口突然开始发痒，鼻血滴落在卫衣的抽绳上，凝结成了褐色的斑点。
空调显示的温度是26度，但我呼出的白雾却结成了冰碴。
门铃突然响起来的时候，我不小心撞翻了马克杯，枸杞茶在茶几上流淌，就像一滩血泊。
从猫眼往外看，吴轩的羽绒服上沾着夜晚的露水，他举起从便利店买来东西的塑料袋，说道：“你已经三天没回消息了。”
“文件我收到了。”我抵着门，指甲都掐进了木门的纹理里。
他忽然把手掌贴在门框的缝隙处，说：“你的声音在发抖。”
防盗门突然被一股阴风吹开。
吴轩一个踉跄跌了进来，塑料袋里关东煮的汤汁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