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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的纸页里飘出张电路图，正贴在鬼影溃烂的脸上。
黑雾突然凝固成数字矩阵。
我趁机将玉坠按进它胸口，听见皮肉灼烧的滋啦声。
二十二年来头回感谢神婆的强买强卖。
鬼影炸成荧光绿的数字雨，天花板簌簌落灰。
一串猩红数字浮现在墙皮剥落处：19930817。
"你手机尾号？"我抹掉鼻血问吴轩。
他摇头时，腕表折射的冷光扫过那串数字。
血渍正顺着数字边缘往下淌，在"17"的位置凝成个模糊的"周"字。
冰箱突然轰鸣着启动，照明灯管闪烁两下。
吴轩毛衣领口沾着符纸灰，伸手要扶我时又触电般缩回。
我们同时盯着他袖口烧焦的痕迹——那里隐约露出串条形码似的青痕。
我喉咙里的血腥味更浓了。
3
探寻真相，打脸反派将启
我沾着血的手指戳在泛黄报纸上，“1993年8月17日，城北废弃医院发生纵火案。”吴轩的呼吸喷在我耳后，他衬衫袖口的条形码蹭过台灯，在报纸日期栏投下扭曲的阴影。
笔记本电脑突然蓝屏，满屏乱码里跳出“周氏制药”的标志。
吴轩把凉透的咖啡推给我，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残影：“当年火灾死者名单被加密了。”
凌晨三点的图书馆像口冰棺。
我们缩在古籍区的监控死角，吴轩的羊毛围巾裹着我发抖的膝盖。
他举着紫外线灯扫过微缩胶卷，1993年的《晨报》社会版突然显出一行红字——“见习护士周某因操作失误引发爆炸”。
“周洋他爸的制药公司，就是那年成立的。”我把胶卷捏出裂痕，鬼火烧过的喉咙里挤出冷笑。
吴轩突然拽着我躲进书架夹缝，他温热的掌心盖住我眼皮：“别抬头。”
阴风掀开我后颈碎发，顶灯滋滋作响。
借着手机反光，我看见天花板倒挂着个穿护士服的鬼影，胸牌编号正是墙上的那串数字。
吴轩摸出兜里的电子香炉，蓝光闪过，鬼影化作数据流钻进他改装过的石墨烯存储器。
手机震动的瞬间，周洋搂着网红脸的自拍跳了出来。
配文“终于找到不会装神弄鬼的正常人”，九宫格里有张他戴劳力士的手部特写——表盘日历赫然停在8月17日。
我咬破结痂的中指，在周洋朋友圈底下留言：“建议查查你家制药厂消防验收。”发送键按下的刹那，吴轩突然抓住我手腕。
他毛衣袖口烧焦的破洞里，条形码青痕正在渗血，与周洋手表反光形成完全相同的摩斯密码图案。
吴轩用袖口擦我指间的血，“结痂前别碰水。”他说话时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