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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花房。

"我叫霍言。"男人突然凑近她耳畔,耳钉擦过她颤抖的睫毛,"记住,今晚是你先抓住我的。"

急救车鸣笛撕裂雨幕时,林夕发现掌心多了枚染血的玫瑰胸针。金属花瓣间卡着张被血渍晕染的设计图,潦草线条勾勒出刺槐与白玫瑰交缠的耳钉造型。

救护车顶灯在积水中投下血色的涟漪。林夕攥着那枚玫瑰胸针缩在担架旁,金属花瓣边缘的倒刺扎进掌心,她却觉得这疼痛比霍言渗进她指缝的血更真实。

"患者凝血功能异常!准备冷沉淀!"护士剪开染血的衬衫,林夕看到更多疤痕从刺槐根部延伸出来,像寄生在皮肤下的荆棘。霍言忽然在颠簸中抓住她的手腕,被雨淋湿的睫毛下瞳孔失焦:"图纸...藏好..."

"你说什么?"她俯身贴近,闻到他呼吸里混着铁锈味的苦艾酒香。男人指尖划过她锁骨,在救护车急转弯时突然收拢成拳:"七年前玻璃花房...白玫瑰..."

刺耳的刹车声吞没了后半句话。林夕撞在金属护栏上,刻刀从口袋里滑落,刀尖正对着她震颤的瞳孔。急救员惊呼着扶住滚落的药箱,没人注意到霍言肩胛骨的刺青正在渗血,蓝黑色墨迹在体温作用下幻化成数字——20170317。

医院走廊的荧光灯管发出蜂鸣。林夕用酒精棉擦拭胸针时,发现内侧细若蚊足的刻痕:LX-0717。她手机日历突然弹出提醒——三小时后是白露,玻璃工艺工作室每年雷打不动的消毒日。

雨又下大了。

当消毒车碾过工作室的雕花玻璃门,林夕正把染血的设计图浸入显影药水。苍白的灯光下,图纸褶皱处浮现出发丝般的金线,勾勒出刺槐与玫瑰缠绕的暗纹。她突然想起霍言锁骨疤痕的走向,与图纸上某处阴影完美重合。

手机在凌晨三点震动。陌生号码传来张泛黄的照片:七岁女孩蜷缩在破碎的玻璃花房里,手里攥着枚歪扭的玫瑰胸针。照片边缘有行手写字,正是不久前从霍言西装夹层掉落的便签纸上的字迹:

【找到你了,小玫瑰。】

消毒水蒸气在窗上凝成雨滴形状,林夕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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