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
“别动。”他不知从哪摸出把雕金镊子，“会疼。”
林夕僵在原地。镊子尖擦过太阳穴时，她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霍言卷起的袖口下，荆棘刺青正渗出靛蓝色墨迹，数字20170317在皮肤上流淌。
“这是你进霍家的日期？”她盯着那串数字。
霍言捏着截断发轻笑：“不，是你第一次偷溜进玻璃花房的日子。”他忽然将发丝绕在耳钉上，“当年你留下的头发，也是这个长度。”
警报器骤响，跳闸的黑暗吞没了惊呼。林夕后退时撞翻珐琅炉，却被铁箍般的手臂捞住腰。滚烫的石膏模贴上她后背，霍言的声音在耳蜗深处震动：“当年火场里，你也是这样摔进我怀里的。”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他往她掌心塞了个冰凉的金属物件。
午夜更衣室
“为什么要帮我？”林夕将密码U盘插进读取器，屏幕蓝光照亮霍言青紫的嘴角——显然是刚挨过揍。
他舔掉唇角的血：“就当还你救命之恩。”
监控视频开始播放：七年前的火灾现场，少年霍言抱着昏迷的小林夕冲出火海，而她手里攥着枚变形的玫瑰胸针。
“霍明德烧了你家工坊，就为逼你母亲交出金丝珐琅配方。”霍言扯开衬衫，腰腹新鲜刀伤还在渗血，“现在他要故技重施，目标是你复原的古法错金银工艺。”
林夕握紧胸针：“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三年前我还没资格进集团核心。”他忽然扣住她后颈，将人压向保险柜，“打开看看。”
柜门弹开的刹那，白玫瑰香气扑面而来。365枚未完工的刺槐耳钉铺成星图，每枚荆棘尖刺上都刻着LX的暗纹。最中央的黑色天鹅绒盒里，躺着对缠绕金丝的白玫瑰胸针——与她七岁时画的设计稿一模一样。
“每天偷学两小时珠宝工艺，三年刚好够做这些。”霍言将胸针别在她心口，“喜欢吗？我的小玫瑰。”
楼下车灯骤亮，纷沓的脚步声从安全通道包抄而来。霍言猛地将她推进电梯，自己却退回火光映照的走廊。
“去找周医生，他认得你母亲的珐琅配方。”他按下紧急制动按钮，在电梯门闭合前轻笑，“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