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早上六点,在现代早已养成生物钟的我,准时醒来。
刚见完管事们,一个侍从进来说,二少爷病情又反复了。
我想起昨日大夫说的话,吩咐侍女初荷:
“把二少爷挪到我的院子里,从今日起一日三餐与我同吃。”
初荷有些犹豫:
“十岁男女不同席。况且又是叔嫂,为着您的名声,也应该避讳些。”
“名声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等他们摆布了老二,我这个寡妇在沈家还有立足之地吗?”
从那天起,十五岁的沈廷晏便与我同起居。
想起以前的事,我心中后悔,狠狠捶了下腿。
早知道这混蛋如此顽劣,那时就不应该管他!
“还是打我吧。”
身高七尺的混蛋捧着我的手,眼儿红红。
“我皮糙肉厚,尽着你打。”
2)
八年前,我从一个脚踩高跟鞋走路带风的高管,穿成了克死五个丈夫的古代不祥人。
还是在公司上市的前一天穿的。
罪是一点没少受,胜利的果实却一颗没享受。
没想到,到了古代,还得继续受罪。
我刚穿过来时,正被五花大绑的和一个牌位拜堂。
说好听点叫冲喜,其实是以毒攻毒。
沈家有两个儿子,沈廷仪和沈廷晏。
老二沈廷晏出生那年,沈家祖父突发疾病去世。
第二年,沈家祖母和沈父也生病去世了。
到沈廷晏五岁时,沈母也走了。
后来,沈家老大也开始生病,身子日渐衰弱。
眼看着活不到成人,无法为沈家传宗接代。
沈廷晏喜提天煞孤星的称号。
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算命先生,给沈家族叔们出了个“好主意”:
与隔壁县的俞杏儿定亲,冲冲煞。
因为,俞杏儿是百里闻名的“地煞灾星”。
和谁定亲,谁第二年必死。
两者结合取得是相克相生之意。
定亲的第二年,沈廷仪的病果然有了起色。
沈家人非常高兴,给了算命先生重金。
然后与俞家张罗起婚事来。
殊不知那是沈廷仪回光返照,他在成亲的前一天还是死了。
俞杏儿彻底相信了自己是克夫灾星,她受不了别人的指点和白眼,想要上吊自杀。
可俞家不会让这样的闺女烂在家里,况且他们还收了丰厚的聘礼,于是五花大绑将俞杏儿送上了花轿。
3)
俞杏儿在花轿上撞破头而死,再睁开眼我变成了她。
撞头可真疼啊。
我用了花轿颠簸一路的时间,认清了现实。
先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鉴于情况不明,我没挣扎,听任摆布拜了堂入了洞房。
第二日,早已形成生物钟的我,六点准时醒来。
早有仆妇在外等候。
有人将昨日的牌位塞到我手中,领着我去了祠堂。
“来了来了,那个灾星来了。”
“啧啧,没想到长得还挺俊。”
“生得再俊还不是个扫把星,这下他家有好戏看了,一个煞星再加一个灾星,看谁先克死谁!”
“嘘……小点声,她刚才好像瞪了我一眼……”
“你怕那灾星作甚,她连祠堂都进不了!”
“虽说女人不能进祠堂,但新妇第一日得拜祖宗咧,七叔应该会让她进去吧。”
“肯定不会,让这个灾星进了祠堂,多晦气!我第一个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我家老三今年还得考秀才呢,可别沾了她的晦气。”
对味儿,跟我想象中的一个德行。
4)
祠堂门口,一个年轻妇人接过我手中的牌位,交给旁边的年轻人。
那妇人用手帕擦了擦手,仿佛很脏。
族长七叔用眼角看了我一眼:
“你是不祥之人,就跪在祠堂外吧,给祖宗们跪上四个时辰,显显你的孝心。”
他带着那个年轻人将牌位送进了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