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小儿女一口气连翻了十几个跟斗。
我扔下五两银子。
半个月后,那两个小儿女找上了门。
8)
高调了几天,在族长找上门骂人之前,我先装晕窝在家中。
想必他们不会对一个病弱妇人动口动手。
族长没来,那双小儿女来了。
他们拎着一篮子野菜,两包点心。
听说我生病,来探病也是来感谢我捧场。
他们后日就要走了,我将他们一家留了下来,免去江湖奔波之苦。
从那以后,便有跑江湖的艺人来投奔我。
我没有接纳他们,只是给了多些赏钱,让他们多说些外省见闻。
南北方差异、各地民生特产、走江湖拜码头,甚至一些京中秘闻我都知道了不少。
我正收集情报,分析自家产业该如何拨冗去沉,拓展新行业。
有人不愿意了。
首先发难的是老二沈廷晏。
十五岁的少年如同一头倔驴,梗着脖子涨红着脸。
要求我守妇道,不要结交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我看了看左边的小青,再看看右边的小白。
使了一个眼色。
一对江湖儿女走过去,唰唰两下将沈廷晏摔倒在地。
他不妨,痛的哎哟一声,还想再说什么。
那两个小孩一个按手一个捂嘴,沈廷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老二,你的心情我理解。”
“但你得先能站起来,倒在地上的人是没有话语权的。”
9)
我的一番话起了点作用。
沈廷晏开始闭门不出,不是晨起跑圈打木桩,就是苦读诗书。
可没过多久,沈廷晏生病了。
不应该啊,锻炼身体应该长高长壮才对,怎么反而生起病来了呢。
请来大夫问诊,一个沈姓老头摸完脉,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话,开了个方子走了。
沈廷晏吃了几日药,并没有好起来,病情时常反复。
外面灾星的谣言又起来了。
这次有点不一样,他们不但骂我是灾星,克天克地。
还说我勾搭野汉子,意图谋害沈廷晏,侵吞沈家财产。
按说这么大的事,族长七叔早该上门骂我,让我跪祠堂了。
现在却只是人们到处阴阳怪气地说闲话。
这是想网暴我,让我羞愧而死吗?
舆论可以杀死俞杏儿,对我俞星却毫无杀伤力。
这日,因为要在外地开商行,我和初荷,还有那对跑江湖的陈姓夫妇一起商议事情。
开设商行的地方正是陈家两口子的家乡——明州。
他们对哪里的民情、物产都非常熟悉。
不知不觉到了亥时,我有点饿,初荷去厨房催饭。
一炷香时间未归,陈娘子也去了后面看情况。
屋中只剩我和陈九。
我俩正在舆图上研究路线,突然外面一阵喧哗。
十来人举着火把,大喊“捉奸”冲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那个小管事周四。
10)
“俞寡妇,你竟敢偷人!真不要脸!”
“果然是灾星,都快把他家老二克死了,还不守妇道,我们女人的脸都被丢尽了!”
“腌臜!这才嫁过来一年,就守不住了,真是啧啧啧~”
几名妇女紧随其后,过来辱骂。
男人们动手,将我围在屋中,固定好现场。
女人们动嘴,增加捉奸的氛围。
就差背后主谋了。
不一会儿,族长七叔半披着衣服赶来了。
“何事大半夜喧哗?”
在陈九的保护下,我走过去迎接他:
“族长,请里面坐,我们正捉奸呢。”
七叔脚步微微一滞,到底沉住了气,走了进来。
“周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大半夜在闹什么?”
周四快步走进来,一个头磕下去:
“族长,这个俞寡妇偷人。”
“哦?”
族长似乎是刚知道,眯起双眼喝道:
“周四,你有几个胆子敢攀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