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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借轿的可不止活人。"老狐仙的指甲突然暴长三寸,往红绸上一划,"刺啦"撕下块布条。布条迎风见长,转眼变成顶血红轿帘,上头密密麻麻全是人名——打头那个正是我太爷爷李守义!
远处突然传来地动山摇的闷响,尚书坟方向腾起十五盏幽蓝灯笼。老狐仙腰间的墨玉钥匙"咔嚓"裂成两半,他盯着碎钥匙嘿嘿直笑:"镇物已破,该还债了。"说着化作股黑烟钻进地缝,留下那顶血轿帘在风雪里猎猎作响。
我哆嗦着摸出怀里的《县志补遗》,借着月光翻开泛黄的书页。当翻到"墨盘镇妖"那章时,书页上的朱批突然渗出血来,在雪地上汇成八个血淋淋的大字:
生魂借轿,血债血偿
第三章 狐火照孽
后半夜的磨坊静得吓人,我和柱子缩在面缸后头,听着外头"咯吱咯吱"的踩雪声越来越近。自打石磨被狐仙借走,村里就传开了谣言,说尚书坟里埋着前朝尚书贪污的金山银山。
"哥,真有人敢来盗墓?"柱子攥着弹弓的手直打颤。我往他嘴里塞了块糖饼:"嘘,昨儿个赶集我亲耳听见的,三个外乡人在酒铺打听尚书坟的方位,腰间鼓鼓囊囊别着洛阳铲呢。"
话没说完,磨坊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月光漏进来照着三个黑影,打头的汉子脸上斜着道刀疤,手里罗盘的指针疯转,直指北山方向。
"大哥,这磨盘底座有蹊跷。"瘦猴似的同伙举着火折子,照亮石磨基座上的五道爪痕。刀疤脸蹲下摸了摸青砖缝,突然咧嘴笑了:"狐仙搬磨?糊弄鬼呢!这是湘西赶尸匠的搬山爪,当年我太爷爷在长沙墓里见过。"
我心里咯噔一下。柱子突然扯我袖子,我顺着他手指往上看——磨坊横梁上不知什么时候悬了十五盏蓝幽幽的灯笼,火苗子一动不动,活像十五只盯着人看的狐狸眼。
"哥...灯笼..."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