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锁骨下方赫然露出与林夏同款的芭蕾舞者纹身。"双相情感障碍"的诊断单从口袋滑落，监护人签名栏的"陆振华"三个字，正是她继父的名字。
"当年那架钢琴..."陆沉突然抓住她手腕，医用胶带在皮肤上勒出红痕，"琴箱里藏着蓝莓派包装纸。"他的呼吸喷在CT片阴影里，"林夏对蓝莓不过敏。"
医院走廊的电子钟跳向02:07，与阁楼第一次异响的时间重合。林小满想起搬家那日，母亲将蓝莓酱抹在继父的吐司上，笑得像淬毒的矢车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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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雪夜与心电图
初雪降落那夜，林小满在ICU玻璃上呵出白雾。母亲戴着氧气面罩，监护仪曲线如同陆沉割裂的掌纹。病历本上"药物中毒"四个字被雪光映得惨白，床头残留的安胎药散发着蓝莓香气。
"你以为怀孕就能取代林夏母亲？"周婷的冷笑在安全通道回荡。她手机屏幕亮起半年前的照片——母亲与林夏的主治医生在咖啡馆交换牛皮纸袋，背景里的日历圈着林夏葬礼日期。
陆沉踹开消防门时带进纷扬的雪，他大衣裹着七零八落的琴谱，其中一页贴着林夏与心理医生的合影。诊断记录显示，林夏去世前每周三都在周氏私立医院就诊，而医院最大股东姓周。
"为什么要假装过敏？"林小满在顶楼天台扯开他的围巾。雪粒扑在那些陈年伤疤上，陆沉突然拽着她探出护栏："当年林夏就是这么悬在十八楼的风里，手里还攥着被调换的药盒。"
他手机突然亮起的消息界面令人窒息。继父发来的亲子鉴定报告显示，林小满的